“暮雨峰上收徒,是不講究那些禮節的。”徐長安說道。
“不講究?”
雲淺若有所思。
只是收徒上不講究吧。
婚禮,還是要拜高堂的?
雲淺又覺得還真不好說,畢竟暮雨峰上都是姑娘家,兩個姑娘家做擦鏡、對食的事,還拜什麼高堂。
暮雨峰的事是不具有參考作用的。
雲淺沉思之時,徐長安也偏著頭。
李知白雖然以往不是合歡宗搬遷過來的原住民,但是作為劍堂的先生還是很好的繼承了暮雨峰習慣。
所以,至少她若是要收雲淺做學生,怎麼想都不至於讓雲淺真的給她磕頭上拜師禮的。
弄了這種禮節,李知白還怎麼喚一聲‘雲妹妹’,還怎麼對坐開茶會?
見過太多暮雨峰師徒的徐長安很瞭解這些事情,反正他就沒怎麼瞧見過正常的師徒……唯一還算正常的,可能就只有溫師姐和她的師父了?
其他的姑娘們混在一起,的確是像姐妹大於像師徒的。
怎麼說呢。
徐長安搖搖頭。
“合歡宗就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相比於如今的修仙界,那個地方處處都透露著不正經的味道,也難怪正統的合歡宗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只餘下了些許塵埃。
他想了想,說道:“所以,若是先生有意收小姐做徒弟,你給她奉上一杯清茗……就足夠了。”
“奉茶?”雲淺眨眨眼。
“嗯,奉茶。”
“是我喝過的那些?”雲淺問。
“是小姐喝過的那些。”
“她不會醉茶?”雲淺又問。
徐長安無奈的嘆息:“……”
雲姑娘啊雲姑娘。
天底下不是所有姑娘家都會醉茶的、先生怎麼可能像她一樣,吃一些提神的茶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喘不上氣來?
“先生不會醉茶,所以可以放心的給她奉茶。”徐長安說道。
“嗯。”雲淺點頭,旋即說道:“可我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