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白的面色正常,不過她因為吃了靈酒,周身衣裳上沾染了不少濃郁的酒氣。
自己怎麼一個人喝上了?
李知白心想因為掌門離去了所以她才一個人喝上了,如果掌門還在,她便不是自己一個人。
可這種話她自然無法和祝平娘說。
眼看李知白沒有回應,祝平娘惱怒的跺腳:“阿白,你在幹什麼呢!”
“喝酒。”
“我當然知道你在喝酒。”
隨著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祝平娘生氣的問:“喝了多少。”
“沒多少。”李知白想了想,說道:“你去的有些久,就喝了一會兒。”
“怎麼這樣。”祝平娘抿唇。
阿白為什麼不等她,就自己喝上了?
今日被店裡的丫頭搶走了李知白‘首次’飲酒的機會,祝平娘已經很不開心了,卻不想自己收藏的酒都沒有吃到第一口,便十分委屈。
難道就連這一會兒都等不得嗎。
不過當她看著李知白嘴角的酒漬,忽然心態一變,也許這不是壞事?
阿白忍不住吃了酒,這難道不能說明她這些年收藏的酒都是好東西嗎?
祝平娘將方才從宴上拿來的菜一樣一樣的取出來,旋即牽著李知白的手在桌旁坐下,問:“味道怎麼樣?你拆的這兩壇可是我當年繼承天聞閣的時候,從閣主手裡騙……不,是她送給我的。”
“……”李知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味道很好。”
“你喜歡就好。”
祝平娘點點頭,於是她就開心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開心。
沒關係。
無論發生了什麼,只要阿白喜歡……她就高興。
她沒有問李知白平日裡分明最是清心寡慾的人,為什麼卻連酒香都忍不住,也不問方才發生了什麼。
阿白有她的自由,作為妹妹,祝平娘真是最為聰明的姑娘。
就算方才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有某個小狐狸精來過……
也!沒!關!系!
祝平娘銀牙緊咬,面上卻依舊是和煦的笑容。
至於說她心裡的小狐狸精是誰,那當然是隱藏在花月樓裡的少女,是不知名的來自於李知白故人的後代。
祝平娘心想方才一定是有人來過了。
“阿白,我不問。”祝平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