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她那失禮的眼神肯定是掩蓋不住。
與其呆在那個地方坐牢,還不如來看看阿青的狀態,畢竟祝平娘為了她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而回到花月樓,她可算是回到了主場,不在似宴上那微微諾諾的樣子。
花月樓裡,她說的算。
於是陸姑娘分明穿著裙子卻翹起一隻腳,以最舒適的姿態彰顯自己的身段,狠狠將在徐長安那邊受到的氣發散許多。
“阿青,陪我吃一杯酒?”陸姑娘晃了晃酒杯。
“聽姐姐吩咐。”阿青點頭,這一口一個姐姐可是喚的熟絡的很。
陸姑娘倒了酒,然後就瞧見黃衣少女欲言又止、但是又瑟瑟發抖的樣子,忍不住好笑:“你這妮子,還怕她吃醉了不成?真以為你這個青姐姐是普通的姑娘?”
祝平娘可是和她說了的,阿青作為半妖,身上有修為打底,根本就不會被酒水影響。
“欸……青姐姐不會吃醉嗎?”黃衣少女一愣。
“我說了,不會。”阿青說著,站起身,輕聲說道:“阿青敬姐姐一杯。”
“嗯。”
兩人碰杯,各自喝著。
陸姑娘放鬆心情,品嚐美酒,十分舒坦。
阿青這一杯酒,也並非是裝模作樣,她對於花月樓這位陸管事也極有好感,先不說她為了花月樓的付出,就說眼前的黃衣少女……按照她所說的,陸姑娘當初對她可是極為照顧的,說一句對方是她的孃親都沒錯。
不過……孃親管教女兒很正常吧。
所以,黃衣少女沒少挨陸姑娘打,於是這才害怕的很。
阿青放下酒杯,忍不住勾起嘴角。
緣分真是奇妙,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給青樓管事敬酒。
陸姑娘也笑著。
果然,就算她在祝平娘那邊是最‘卑微’的地位,可只要到了花月樓,馬上就能夠找回自信了。
只有黃衣少女坐看看,右看看,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笑個什麼勁。
“酒……哪裡好喝了。”黃衣少女此時見到陸姑娘興致不錯,膽子也大了不少,都敢都囔了。
“你這妮子。”陸姑娘摸了摸少女的馬尾,看著一旁的阿青,說道:“阿青,你與她說,酒到底是哪裡好喝了。”
她方才見到阿青那姿態,就知曉這也是個好酒的姑娘。
“我也喝的少,只是來到花月樓裡後,隨著姐妹們學了一些。”阿青解釋了一句,隨後才對著黃衣少女說道:“妮子,酒的好喝其實就在於它的難喝。”
“……?”黃衣少女頭上飛起了一個問號。
怎麼每個字她都聽得懂,放到一起反而不明白了。
什麼叫酒的好喝就在於它的難喝,猜燈謎嗎?
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少女偷偷看了一眼陸姑娘,發現她輕輕點頭,顯然對於阿青的答桉極為滿意,便縮了縮腦袋,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