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旁觀者,其實都不需要怎麼了解徐長安,就可以知曉他行事的準則。
幾乎都是為了那位雲姑娘。
從修行,到如今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雲淺。
雖然祝平娘這麼想有些不合適,可她的確認為……就與徐長安努力修行一樣,包括對她的尊敬,也是為了雲淺。
祝平娘並非是在無的放失,畢竟徐長安分明最是會和女子保持距離,卻是會忍耐著性子,與她打好關係。
顯然,是為了雲淺。
比如,與自己處好關係的話,徐長安在朝雲宗為了未來而努力的時候,她可以幫著照看雲淺,好讓徐長安能夠放心修行。
想到這兒……祝平娘心裡不免有幾分自己是工具人的感覺。
倒不是說她覺得徐長安真的一點不尊敬她,也不是說她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就是心裡——泛著酸酸的氣息。
不是吃雲淺的醋。
而是吃李知白的。
祝平娘也知道徐長安對她的態度縱然有一部分想要她照顧雲淺的意思,可說到底,以長安的性子,單單是自己出於好意給了他和雲淺去仙門的機會,這份恩情就足以他記在心底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無論她怎麼去鬧、一口一個姐姐的,長安對她也極為縱溺,哪怕是她在宴上對著李知白鬍來,徐長安也只是無奈的笑著,甚至有幾分站在她這邊的意思。
徐長安是尊敬、喜歡她的。
但是……
祝平娘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姑娘,便忍不住嘆氣。
但是讓她祝桐君和李知白放在一起相比,就未免相形見絀。
徐長安對李知白的態度,與對她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別看徐長安近期總是麻煩李知白,讓她幫襯著處理雲淺身邊的麻煩。
看起來好像也有幾分“利用”李知白的意思,可祝平娘清楚的很,自己的阿白在長安心裡是怎麼樣的分量。
甚至可以說,徐長安至今對暮雨峰、對朝雲宗所有的好感……全部都來自他的先生。
如果不是李知白,只怕朝雲宗對於徐長安而言,都沒有什麼價值。
“我不明白。”祝平娘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分明……分明是我先認識那個孩子的,怎麼如今他反倒是站在了阿白你那邊。”
“……?”李知白愣了一下。
她雖然嗅到了奇怪的氣息,可一時間竟然沒有想明白,自己的桐君在酸什麼。
“桐君,你這是吃醋了?”李知白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
“那不然呢。”祝平娘撇嘴:“分明我對他也是極好的,如今卻不如阿白你在他心裡的半分重量,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