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尊敬,其實反倒是有幾分縱溺的意思。
也都怪祝平娘偶爾表現的似是一個撒嬌的長輩,怨不得別人。
當然。
有一件事讓李知白覺得無奈,那就是……徐長安極大機率並不是因為知道避嫌會顯現出他將桐君當成女人看才裝作無所謂她做什麼。
而是桐君這樣好看的姑娘,在長安眼裡……估計都沒有當成女人過。
都不是女人了,還避什麼嫌。
“桐君。”李知白開口。
“嗯……?”祝平娘此時經過了冷靜,已經將慌亂壓去了,她有自信自己那點小心思不會被人看的出來,便問道:“怎麼了。”
“我……”李知白若有所死,輕聲道:“我平日裡不甚清楚長安來你這兒是什麼表現,不過……他應當是對於你這兒對他表現出好感的姑娘,是會保持距離的吧。”
“當然。”祝平娘使勁點頭。
不然,她怎麼會說長安最是會避嫌的男人呢?
“果然是這樣。”李知白點頭。
“什麼意思。”祝平娘問。
李知白擺擺手,讓她想想怎麼說。
祝平娘則眨眨眼。
自己應當沒有說錯話吧……
難道阿白想要聽的不是這個?
祝平娘搖搖頭。
其實她會產生先前那種埋怨的心思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徐長安對她與對她樓裡的姑娘……差距太大了。
明明最會保持距離,對自己卻又可以毫無忌憚的親近。
這不是考驗自己嗎。
祝平娘眨眨眼,在心裡啐了自己一聲。
她現在就是慶幸,慶幸李知白並沒有到達乾坤境,沒有讀自己心的本事,不然的話……她今兒的數個想法,真的是讓她活不下去了。
想了想,祝平娘心想她沒有說錯話。
徐長安本就是最會和姑娘保持距離的,比如在暮雨峰上,徐長安只會在領了任務的時候出席姑娘們的宴,若是沒有任務,永遠都不要想要瞧見他的影子。
北桑城中也差不多。
拿青蘿舉例就知曉了。
徐長安跑去救柳青蘿出困境後,難得的英雄救美,卻要說是自己讓他去的……連一絲幻想都不給青蘿留。
祝平娘覺得這種都不好說是絕情,而是他從始至終就不會給任何人一絲還沒,都沒有情,又哪裡來的絕情?
也是因為這樣,當花月樓的姑娘們瞧見徐長安對於祝平娘好不疏遠,經常與她單獨相處後……才會嫉妒埋怨的打趣祝平娘‘吃獨食’,又或者是仗著她仙門長輩的身份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