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祝平孃的提醒,李知白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扮很不妥。
她一身紅裙包裹的緊緻,雖然總歸是優雅的美,但是架不住她的身材太好,於是本該是襯顯溫和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怎麼瞧怎麼覺得怪怪的。
先前只想著滿足桐君女兒的念想,以及換一幅模樣見她,卻是忘了,一會兒還要見長安和雲妹妹呢。
雲妹妹其實也無所謂,都是女子。
關鍵就是徐長安。
李知白可以不在溫梨面前保持形象是因為她們二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但是徐長安可不行。
她可是徐長安如今正統的先生,無論如何……這般襯著女子魅力的衣裳是不能穿在她身上的——至少徐長安在的時候不能穿。
眼看著李知白髮呆,祝平娘輕輕嘆氣,給溫梨使了一個眼色後,示意她先出去。
溫梨想了想,有些猶豫。
她是可以離開了,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不過……
溫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
幾乎已經完全破爛了,加上穿的本就是特殊款式的長裙,想來如果她不是以真元固定身上那些殘破的衣裳,掉下去……會看到很美麗的風景。
“阿梨,我叫個妮子帶你去換一身衣裳,一會兒……你直接先去宴上找雲淺吧。”祝平娘叮囑道:“我在這兒與你李師說說話。”
“好。”溫梨正要離開,忽然被祝平娘叫住。
“等等。”
“師伯?”溫梨奇怪回頭。
“沒什麼,我想起了一件事。”祝平娘瞥了一眼發呆的李知白,壓低了一些聲音對著溫梨說道:“先前……有人向暮雨峰上求親的事兒,你師父怎麼說的。”
“求親……嗯。”溫梨想起了,她搖搖頭:“師父說,與我沒關係,讓我莫要在意。”
看著溫梨一臉平靜,祝平娘心想她居然還真的不在意。
明明玄劍司的人是想要娶她。
她可是暮雨峰的大師姐,求親之類的事情,溫梨不會覺得好笑,但是沒有將其當做一件值得留心的事。
“與你沒有關係……也對,這件事的確不值得讓你分心。”
其實祝平娘是想起了,司空鏡會“賄賂”徐長安,從徐長安那邊找溫梨賠罪,若是有機會讓溫梨指點指點他……
可徐長安並不會獅子大開口,他要的那點東西根本就算不上是賠償,頂多是兩個年輕人認識一下,結個善緣。
準確的說,在這件事中,司空鏡也是個受害者。
畢竟,那小子可從未覬覦過溫梨,任何一個劍修都不會對溫梨有不軌的想法的……說到底還是他爹的問題,完全沒有看清楚溫梨對於暮雨峰有多大的意義,甚至還惦記著與暮雨峰結親,順勢修復玄劍司和李知白之間的關係……
只能說,常年做上位者,司空列宿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所以,兒子的賠禮到了。
玄劍司的賠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