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早已不是我的學生。”
如今,徐長安才是她的學生。
也只有徐長安。
李知白沒有給溫梨一絲一毫的希望,如同說著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
“……嘖。”
房間中,祝平娘只作了半面妝,她聽著外面李知白的聲音,說不出話。
能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說出這般殘忍的言語,也是她的阿白的性格。
離了劍堂,就絕對不可能是阿白的學生。
誰讓如今溫梨有師父呢?
阿白一個沒有任何名分的人,沒有道理也沒有資格插手溫梨的修行,她若是真認了,那至溫梨的師父如何地?
可祝平娘還是覺得李知白有些過於認死理了。
承認一下,讓孩子開心開心不好嗎。
又或者。
祝平娘眨眨眼,覺得李知白可能只是覺得再添一個溫梨……很麻煩。
她最愛偷懶,難得下來一次,該是不想做正事的。
——
“只有師弟嗎……也對。”
溫梨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桉,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師弟的確是很厲害的,他比我更有資格做您的學生。”
“你說什麼呢。”
李知白擺擺手:“長安啊,他可是笨拙的很,哪裡有你好教?”
“師弟可不是笨拙的人。”溫梨下意識說道。
“他若是不笨,不至於練氣練了快兩年才開源。”李知白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劍道上也差得很,雖說能習得你的半分劍意,可……他當初光是扎馬步都練了快半年。”
李知白的語氣中充滿了懷念。
溫梨沒有話說了,因為徐長安在練氣之前的表現的確不怎麼樣。
畢竟如果師弟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完美,也不至於要她操心什麼開源丹。
“不過,長安有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很喜歡。”李知白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