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不上雲淺的思緒,只能說兩個人思考方式不同,不能擅自說雲淺不聰明的。
阿青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唇角,算是她說錯了話的懲罰。
又覺得是自己的錯,畢竟雲淺難得詢問她一個問題,她卻將問題轉丟給徐長安,以至於雲淺本身就勞累的腦袋還要自己去思考。
是她的錯。
“雲姑娘。”阿青停下腳步。
“嗯?”
“姑娘方才問妾身如何才能被天道垂憐……妾給不出回答。”阿青看向窗外的陰雨連綿,聲音幽邃:“可天底下,是有人能給出這個答桉的。”
“誰?”雲淺看著她。
“是妾的一個……故人。”阿青想起了許多過往的事情,忍不住嘆氣:“雲姑娘,你相信……世界上會有厲害到不可思議,讓人完全起不到反抗心思的人嗎?”
“信。”雲淺同意的點頭。
“姑娘說的是徐公子吧。”阿青嘴角抽了抽,醞釀好的心情被雲淺一下擊碎了。
“是他。”雲淺言簡意賅。
“妾就知道。”阿青嘖了一聲,她現在也算是真的對雲淺有三分了解。
的確,徐長安就算沒有仙人的身份,在這位雲姑娘眼裡如今一定也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阿青今日被餵了太多次恩愛,短時間內已經有些免疫了。
阿青認真的說道:“妾說的不是公子,而是一個女人,若是她在,該是能回答姑娘的問題,她一定知曉如何能讓天道垂憐。”
雲淺平靜的看著阿青。
她知道阿青說的是誰。
是曾經在湖邊和徐長安‘月下幽會’的石姑娘。
其實就是夜裡碰見聊了幾句。
雲淺不覺得阿青比石青君差,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甚至阿青還要比石青君厲害一些——因為目前來說,徐長安對於阿青要更親近,哪怕這份親近是因為自己用了阿青的緞帶,是因為阿青攙著她走路。
可有好感就是好感。
所以,阿青現在是比石青君厲害的。
但是雲淺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聽她說話。
“當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過大,便根本生不起為敵的心思。”
阿青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真是十分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