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之下,熱熱鬧鬧。
可臺上,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祝平娘一張俏臉簡直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漆黑的眸子顫動,一時間竟是看不出她到底在興奮還是在害羞。
“……?”
雲淺看著祝平娘反應這麼大,也有些疑惑。
她這是怎麼了?
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閨房中的事兒與旁人說自然是不合適的,不過祝平娘嘛……在雲淺眼裡, 那條在徐長安身上的因緣線如此的凝實,便算不上什麼外人了。
而且分明是祝平娘問,她才回應的。
想了想,雲淺覺得自己沒有說錯。
她如今修行,的確不是單純聽徐長安的話,而是她自己本身就想要修煉。
虛弱的確有虛弱的好處, 可如果能夠擺脫一刻鐘的限制,讓徐長安可以不用剋制、可以放肆一些,那自然要比虛弱所帶來的照顧更讓她喜歡。
照顧體貼的夫君, 和充滿侵略感的夫君,她會更喜歡哪一個?
對於“雲淺”而言,是後者。
但是雲淺當初會選擇身子的虛弱也沒有選錯的。
畢竟誰知道這一世的徐長安會是什麼模樣,若是當初徐長安沒有向她表白呢?
若是他只是簡簡單單做一個管家,連她的手也不敢碰呢?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一開始的身子就設定的極好,徐長安都不敢碰她,要這體力有什麼用。
她可不是一開始就能和徐長安睡一張榻的。
所以在結為夫妻之前,體力這種東西對於她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那麼,雲淺早時當然只會覺得虛弱好,畢竟她身體不好,徐長安每天都會仔細照顧她。
而如今能夠上榻之後,虛弱就完全比不上……那些了。
但是她的身子很差這一點已經刻在徐長安的心裡,不能隨意的改變, 所以……只能藉助修煉來改變。
所以才需要祝平娘。
雲淺眨眨眼,偏著頭瞧著依舊瞳孔地震的祝平娘。
“你怎麼了?”雲淺問。
此時, 祝平娘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頂著一張即將滴血的面容, 視線亂飄, 聲音卻很大:
“雲妹妹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