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裡的衣裳其實有很多,雲淺也未必會穿那件一瞧就知曉絕對不能傳給丈夫之外人看的薄紗……
但是李知白偏偏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輕紗,並且即便李知白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那闖入她腦海中薄紗的款式也再也退不去了。
想來,平日裡的不穿的衣裳是不用放在衣櫃裡的。
所以說……
李知白看向雲淺,只見姑娘纖細柳眉劃出一個弧度,側臉猶如玉石,白皙沒有一絲瑕疵,最主要的是雲淺挑選睡衣時,嘴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看的李知白很是心慌。
沒辦法。
縱然是她,看到那件紗衣的時候,也不免會去想雲淺穿上會是什麼樣子。
作為女子,她縱然是想象了,也不會有多餘的想法,只會覺得美,旖旎的氣氛一點沒有。
但是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雲淺……果然是會吃人的。
也不對。
長安只是個果子。
“妹妹……很愛吃果子吧。”李知白喃喃說道。
“嗯?”雲淺拿著衣架的白皙右手頓了下,回頭平靜的說道:“什麼?”
“沒什麼。”李知白回過神來,啐了自己一聲後,深吸一口後輕聲道:“雲妹妹,方才那件紗衣是?”
都是女子,所以她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北桑城披羅居的款式。”雲淺想了想一般姑娘這時候的回應,繼續說道:“這是他予我買的,你若是想要同樣的,便去問他。”
“……?”李知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道袍,隨後連連擺手。
她可不要。
再說買來了,穿給誰看?
“這衣裳原來是長安給你買的?”李知白注意到了問題的關鍵。
“嗯。”雲淺隨意說了一聲,取了一件還算暖和的睡衣出來放在一旁,隨後問道:“怎麼了?”
“沒事。”李知白看著這件鵝絨、包裹的嚴實的睡衣,鬆了一口氣:“沒事了。”
她可不知道徐長安面買衣服都是讓披羅居的侍女幫著挑選,只覺得……自己又窺視到了一些人家小夫妻之間的秘密。
又是她大驚小怪了。
不過是一件促進夫妻乾淨的衣裳,自己有什麼好在意的。
徐長安吃雲淺也好、雲淺吃徐長安也罷,仔細想想……無論誰才是果子,她學生都是不吃虧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腦海中那個溫潤、乾淨的徐長安已經逐漸遠去了……李知白心裡苦笑,更新了對於徐長安的認知。
守舊之人是這樣的,哪怕很清楚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仍舊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