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居室裡,雲淺平靜的坐在床沿處,抬起一隻腳。
“小姐,你往前斜一點。”徐長安坐在旁邊,說道。
“嗯。”雲淺應聲,身子前傾。
徐長安彎下腰,拿著襪子,動作溫柔替雲淺穿好,這才握拳敲了一下褥子,無奈的說道:“小姐,踩背可沒有踩頭的。”
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徐長安就覺得……被雲淺踩在腳底,這件事真的很奇怪。
這種怪異感,讓他此時連捧著雲淺的腿,都沒有什麼心動感覺了。
“我記住了。”雲淺作為踩人的那個,反倒是不覺得哪裡奇怪,但是一個好的妻子要學會察言觀色,意識到徐長安的情緒有些不太對的雲淺很熟練的轉移了話題。
“今晚吃什麼。”
“小姐,你轉移話題的手法還是這麼生硬。”徐長安看著她。
雲淺眼睫顫了一下,隨後下榻穿上鞋,站直了身子認真的說道:“我有些餓了。”
“也是,踩我踩的。”徐長安煞有其事的點頭,心想雲淺方才真的有在努力將能用的力氣都給用上了,不然他也不至於一個沒防備被……
徐長安看了下居室榻上那一個不淺的凹陷,嘆息。
“我的頭還真鐵。”
被姑娘對著腦袋踩了一腳,大意之下就提起了靈力,這一下就把榻板撞出了個洞。
“小姐,我有想過咱們的床榻會壞,但是可從未有想過會是這種方式。”徐長安苦笑。
他平日裡無論什麼時候都捨不得過分的折騰姑娘,所以一直以來,這床板都結實的很。
如今卻……
因為自己?
徐長安忽然覺得面上無光。
心裡的無奈湧現,徐長安正要如往常那般無奈到扶額……這個小動作也是從李知白那兒學到的。
不過,這一次,他卻被雲淺抓住了手腕。
“才碰過襪子,髒。”雲淺提醒他,這時候可不許去摸臉。
徐長安一怔,下意識說道:“小姐可不髒。”
“不是我,我說的是襪子。”雲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襪子也不髒。”徐長安搓了搓手:“不是用水洗過了?”
“這樣?”雲淺嗯了一聲。
“嗯,不過我等下洗洗手就是了。”
但是被姑娘關心了,徐長安聽了她的,雙手握在一起,收起了去觸碰東西的意思。
“只是……”
徐長安看著床板上的一個口子和周遭的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