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揚起傘面,瞧著前方的少年,不解的詢問:“公子,是您救了妾身嗎。”
“救?”
青衣女子看到前方的少年人眼裡出現了幾抹無奈。
“姑娘,只是遞一把傘,也沒有這樣嚴重。”
“公子說的是。”
青衣女子心想原來他只是來送傘的,不是特意來解救自己的。
是這樣嗎。
青衣女子想著方才她貪婪呼吸下,那些胭脂香氣仿若一抹清泉將心海上劫雷、周身束縛逐漸驅趕的朦朧感覺,默不作聲。
這個世道,可真是奇怪。
“嗯,我沒有什麼別的事。”徐長安想了想,說道:“既然距離不繫舟已經很接近了,姑娘再隨車等著,會耽擱你的時間吧。”
也沒有必要最後一點點的路還讓她做車伕。
她對仙門會感覺到害怕的話,還是不強求的好,畢竟自己是來結善緣的。
徐長安是這樣想的,當他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腳。
低下頭,才發現是小青蛇親密的一下一下蹭著他的腳踝。
小蛇應該冰冷的瞳孔此時緩和了許多,就好像是一隻可愛的狸花。
“咳。”青衣女子見狀,耳上起了一層紅暈,她走過去,將小蛇拎著腦袋抓起來,同時搖搖頭:“妾給公子添麻煩了,可祝姐姐也說過……不要半途而廢也是規矩,您去忙您的吧。”
“這樣可以?”徐長安不強求,只是仍舊有些憂心。
心理問題還是很嚴重的。
這個青衣姑娘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狀態不太正常的模樣,也許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但是當他看見女子堅定的眼神後,也就沒有的辦法,許了她的話,自己回車廂中去了。
隨著徐長安走進車廂,重新拿起那桌上的胭脂紙,雲淺才放下簾子。
“好了?”
“好了。”
徐長安笑著:“小姐,該做妝了,只是我的水平不佳,主要的還是要你自己來。”
“……”
雲淺偏著頭。
就這樣完了?
那青衣姑娘呢?
夫君怎麼提也不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