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桑城時隔多日,難得有攘攘的下著小雨。
執棹少女覺得這天氣有些奇怪,尤其是在方才,那天氣陰暗了一陣子後,溫度便陡然下降,好像有一片雲路過城鎮。
不過很快的,她就放下了心裡的疑惑,只當天色忽然明暗又是平娘弄得,並未放在心上。
她乖巧的坐在雲淺的身後,痴痴的看著窗邊那傾聽雨聲的姑娘。
算著時間,公子應當差不多要回來了……也就是說,她與與雲姑娘二人相處的時間要過去了。
她是有眼力的人,等到徐長安回來,縱然讓她留下,她都沒有那個勇氣。
所以,此時的少女是將眼前每一分每一秒都當成最後可以近距離看雲淺的機會的。
只是……
她忽然的輕咦了一聲,奇怪的看著那抬起雙手順著耳側往頭頂滑去的雲姑娘。
她呼吸忍不住加速。
因為這一幕,著實有些像是花月樓裡姑娘們養的狸花曬太陽時抱耳朵的動作了……可雲姑娘不是狸花,頭上也沒有耳朵,便只是自己不檢點的臆想。
少女羞紅了臉,低下頭,為了自己將雲姑娘與狸花產生聯想而感覺到羞恥。
“……”
耳邊雨聲淅瀝,雲淺的手指落在柔順的長髮上,偏著頭,在想一件事。
披羅居的姑娘們, 都是天才嗎?
她們做的衣裳能讓徐長安更喜歡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能想出在頭上戴個貓耳的事兒?
徐長安那麼喜歡狸花, 肯定會很喜歡。
雲淺不明白, 她自己怎麼就想不到這一點。
單單是這一點, 雲淺就對披羅居姑娘們的好感升了一個檔次,相比之下, 拿她與花月樓的姑娘相比算什麼事情?
所以雲姑娘才說天道沒有什麼出息,她都沒有因為這事兒而惱怒,它便要給自己出什麼氣。
總之, 目前比起高高在上的霜天,於雲姑娘而言,那能提升她對於夫君吸引力的披羅居姑娘們要重要的多。
“耳朵……”
雲淺鬆開手,指甲刮過自己的耳廓, 心想比起偽裝出來的耳朵,如果她真的生出了一對絨黃的貓耳,夫君定是會愛不釋手。
雲淺回過頭,對著那正在自我反省的少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