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給雲姑娘聽的,太差的琴……我還要不要面子了?”秦嶺嗔道。
“……知道了。”徐長安只能收下秦嶺的好意。
於是秦嶺取了乾淨琴盒,連著布匹抱起那張七絃,小心翼翼的收入琴盒,然後交給了徐長安,說道:“揹著。”
徐長安:“……”
“愣著做什麼,你又沒有儲物袋……還想我送你一個嗎?”秦嶺蹙眉。
“好。”徐長安只能將琴盒背上,然後隨著秦嶺下樓。
“……嗯。”秦嶺回頭看了一眼揹著琴的少年。
不得不說,本就給人以溫潤感的徐長安在背上琴盒後,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就發生了難以言喻的改變。
大抵是多了幾分感性與知性、豁達大氣,多了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神秘感。
哪怕是秦嶺都覺得自己心被撩了一下,她滿意的點點頭:“你這小子別的不說,倒是真生了一幅好皮囊……不過,比祝姑娘還是差了許多。”
“……”徐長安沒有搭話。
秦嶺又說道:“女子六藝,我只懂書琴,倒是你……跟著暮雨峰上,琴棋書畫學了個完全,這樣……你倒是比我更像是個姑娘家。”
“師叔。”徐長安眼角輕輕抽了下:“我學的是劍。”
“我知曉,劍膽琴心,自古就綁在一起的。”秦嶺笑著,說道:“若是讓你辦一場琴會,該是有不少丫頭願意掏靈石吧……感興趣嗎?我出靈石租琴臺,到時候收的靈石……咱們三七分。”
徐長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不說話?不是個小財迷?”秦嶺回身看著徐長安與琴,嗯了一聲:“就說你這個樣子,暮雨峰的丫頭肯定是會願意來看的……怎麼,覺得賣藝不好?我可是聽祝姑娘你不嫌棄勾欄裡的樂伶的,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
“我那點微末的琴藝,在師姐們面前……還不夠丟人的。”徐長安嘆息。
“她們想看的也不是琴。”秦嶺眨了眨眼:“勾欄裡,真聽琴的有幾個?還不都是半聽琴、半看姑娘的。”
“姑娘們能做得,你做不得?”
徐長安:“……”
“好了,不逗你了。”秦嶺伸了一個懶腰:“白借我一張琴,我說你兩句,算是取個報酬……不過我還真的有些好奇,你的琴藝怎麼樣?”
“一般吧,只是懂一些,沒有怎麼練過。”徐長安說道。
“你身上怎麼也有祝姑娘的烙印,作為她的晚輩怎麼能一般?”秦嶺提醒他:“得好好練才是。”
玩笑歸玩笑,琴棋書畫非是女子六藝,男子學了也不礙事的,更不要說暮雨峰還是以此為修行的。
“別說你是個劍修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晚輩,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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