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青蘿和徐長安的視線裡,顧千乘表情忽然僵硬了許多,她嚥了口唾沫,抓住了地上那青年的脖頸,有些侷促的說道:“就這樣,柳姐姐,我先走了……一會兒我再回來與你吃酒。”
她本來是想要告訴柳青蘿不用怕報復,順便修補一下自己在柳青蘿心中的形象,沒想到……她好像真的做錯了事情,被小姨傳音臭罵了一頓。
“姑娘去忙就是了。”柳青蘿說道。
“顧姑娘。”
就在此時,徐長安忽然叫住了顧千乘。
“怎麼了?”顧千乘疑惑的回頭。
“很解氣。”徐長安說道。
顧千乘一愣,看著自己手裡半死不活的人,驕傲的昂頭:“哼。”
她走出門,在雲淺和執棹少女的視線裡,把半死不活的青年摞在昏迷的侍衛身上,隨後蹦蹦跳跳的走到雲淺身邊,昂著頭說道:“雲姐姐!”
“嗯。”雲淺應聲。
“我還有事兒,得先走。”顧千乘眉毛一抬,她小聲說道:“姐姐,你夫君在裡頭撩撥姑娘家呢……你也不管管。”
一旁的執棹少女欲言又止。
仙門?
麻煩解決了?
就算和公子一樣同是仙門,也不能在雲姐姐面前說公子的壞話吧。
“與人正常的說話,就算是撩撥?”雲淺問。
“……可能不算?”顧千乘啐了一聲,接著在執棹少女震驚的目光中,用公主抱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說道:“你家的班主讓我帶你去醫館。”
“班主?平娘?我不是花月樓的人啊。”執棹少女一愣,可是顧千乘不給她辯解的機會,一溜煙就消失在了雲淺的面前。
開玩笑,就算沒有祝平孃的吩咐,她也看不得別的姑娘和雲淺親近。
雲淺:“……”
轉眼,酒肆外面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雲淺向著酒肆的方向走了一步,隨後又退回來,安靜的站著。
她還記得,徐長安叫她在這兒不要動。
“……”
柳青蘿行了一禮,直到顧千乘帶著青年的身體離開了酒肆,她才起身。
起身後,柳青蘿的表情恢復了以往。
除了破開的窗欞,一地鮮血,一切仿若從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