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入了夢,窗外落了雨。
房間內艾草香氣瀰漫,窗外隱隱可聽見密集的雨聲。
徐長安坐在雲淺的身邊,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安靜的看著姑娘的睡顏。
雲淺罕見的,在入睡時不蹙眉、不見虛弱,而是帶著幾分輕鬆的紅潤,畢竟身子寒涼的姑娘是拒絕不了艾灸的,即便是雲淺,在徐長安細緻的照顧下,此時也深深陷入了夢香。
只能說,溫柔鄉無論對誰都是很難逃脫的地方。
房間裡,徐長安特質的艾草散發著獨特清新的氣息,此時雲淺因為出了汗,衣裳溼了不少。
徐長安心道是雲姑娘的味道,他很喜歡,不過還是取了手巾擦拭去雲淺頸上水潤。
窗外雨水連綿不絕,徐長安繼續安靜坐著,盯著、欣賞著雲淺的面容。
偶爾給她擦擦汗,調整一下睡姿。
“……”
眼前是好看的姑娘,但是徐長安此時腦海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旖旎,他面對著這樣的人間絕色,卻滿腦子都是姑娘家每個月的癸水的事情。
這沒有什麼好恥於提起的,因為真的很重要。
雲淺的身子毛病有很多,她連一般姑娘該有的都沒有,足以見得她的體質差到了什麼程度。
剛和雲淺在島上生活的時候徐長安還沒有太過於在意,但是一年過後,衣食住行全方位照顧雲淺的徐長安就發現了,雲淺沒有女子的天癸。
他本以為這個世界的人和他知曉的人不一樣。
但是後來為了給雲淺推拿、看病,他去書閣翻閱了醫書之後就知道……不正常的是雲淺,而不是這個世界。
醫書上對於這種事情記載的非常詳細。
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髮長。
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
三七腎氣平均,故真牙生而長極。
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則地道不通。
一般十六歲還沒有天癸,便算是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