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血淋淋的傷口已經徹底消失,只有幾絲乾涸的血跡。
徐長安見狀,隱隱鬆了一口氣,眸子裡的擔憂散去了許多。
他手上聚起了些許水汽,洗去它後腿上的血痂,動作小心而認真。
“行吧,這顆補氣丹給你吃了也不算虧,好的還挺快。”徐長安說道:“下次,別去撈魚了,聽見了沒。”
“喵。”
“小花。”
“喵。”
“小花。”
“……”
看著徐長安開始無緣無故的喚它的名字,狸花貓不再回應,只是揚了揚爪子,表示自己知曉了。
“你還真的認這個名字啊。”徐長安勾起嘴角。
他給這小東西起了一個“小花”這樣兒戲的名字,它這樣有靈性的小傢伙居然一點不滿都沒有,反而是暮雨峰上不少的師姐表示他起名字沒有意境。
徐長安認為名字是很重要的,一個生物必須有名字,哪怕是“小花”這樣兒戲的名字。
這是規矩,也是存在的意義。
名字銘刻著文化觀念,留下血統的烙印,徐長安認為無論怎麼樣,名字都昭示著人的思緒,好也罷,壞也罷,它對人生都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所以他丟棄了以往的名字,在“顧長安”和“徐長安”裡選擇了後者。
一縷清風自窗外而來,映著夕陽,拂動了徐長安手上殘留的水汽,絲絲涼意令他精神一震。
看向天明峰的方向。
“小花,你想要一個其他的名字嗎?這次我會認真一些。”徐長安說道。
狸花貓看了他一眼,隨後很人性化的搖了搖頭。
顯然,它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
“你要求倒是不高。”徐長安無奈。
怎麼說呢,既然使用著自己給它起的名字,那自然就是他的自己人。
徐長安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向來不會太過於接近其他人,但是罕見的是,這隻從他上山就在陪他的狸花,他是打心裡喜愛的。
所以,知曉它為了給自己弄突破開源境的賀禮去找湖裡的紅尾魚打架,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是心疼也是真的。
不知道,養女兒會不會是這種感覺?
“徐小花?”徐長安說著,心想他給起的名字,自然是要隨他的姓。
“喵……”小狸花對徐長安忽然給它加上“徐”這個字,沒有任何的牴觸,只是打了個哈欠,輕輕在他面前揮了揮爪子。
“那……雲小花呢?”徐長安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