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徐長安對於自家雲姑娘清奇的腦回路十分的無奈,他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要自立。”
“你在,我為什麼要自立。”雲淺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我不在呢?”徐長安忍不住說道。
“你為什麼會不在?”雲淺不解的看著他。
“……”
徐長安眼角一顫,心想話題是不是又繞回來了,他咳了一聲:“要是我死了呢。”
“又說這種話。”雲淺看著他。
“又?”徐長安一怔,卻聽雲淺說道:“只要你不想離開我就好了。”
溫柔鄉磨人心智,但是歲月也同樣磨人心智。
當然,對於她來說,也許一年和一萬年、十萬年的差距都是星河一點,沒有什麼分別,但是對徐長安來不是這樣。
雲淺覺得維持感情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所以她會盡力的聽夫君的話,讓他能夠多高興一些。
“我永遠都摸不透小姐在想什麼。”徐長安輕輕嘆息,不明白自家的姑娘是怎麼做到理所當然的“沒出息”的。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雲淺說著,腦海中閃過顧千乘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的模樣,想著徐長安對於這個不那麼討人喜歡的女孩兒溫和的態度、想著他給她湯包吃時候的溫柔。
徐長安分明就是喜歡女兒、喜歡小孩子的。
不能有孩子,便不稱職,需要被休掉。
所以她才一直想著要一個。
——
“有一件事。”雲淺想起了什麼,認真的說道:“書中說,妻子不能有孩子,是不合格的。”
徐長安聞言一怔,正要反駁,便見到雲淺盯著他看,櫻唇微啟:“所以,若是我不能有孩子,可以讓其他的姑娘給你生一個。”
她說話的時候,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
明月高懸如鏡中之湖,美的不真實。
清風徐來,吹動徐長安散亂側發,他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總覺得月亮太過明亮,很刺眼、也很晃人。
周圍愈發的安靜,只能聽見燈籠裡火石散發出的噼裡啪啦響聲。
“沒聽清楚?”雲淺歪著頭看向徐長安,眨了眨眼:“我是說其他人的也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