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雲姑娘對於他來說甚至比他自己還要重要,所以雲淺遇到危險就等於他遇到危險,所以才會被放大成那樣誇張的數字。
徐長安覺得這個想法有不小的漏洞,但是他目前為止只能這樣理解了。
嘆氣。
就好像一切的恐懼並非來自於未知,而是來源於火力不足。
如果他和雲淺都有足夠的修為去面對未知,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忌憚了。
溫梨毫無疑問是最好的引路人,她定能將雲淺領上道,所以他對於溫師姐的態度就要很端正,畢竟徐長安自己經歷過,知道修仙的路上有一個老師有多麼重要。
等雲淺變厲害,能夠自保,他定能安心不少。
他可是等著日後……吃雲姑娘的軟飯呢。
開玩笑。
徐長安想著,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走進屋裡領著已經打扮好的雲淺走出來。
“去院子裡等一會兒吧。”徐長安說道。
“去迎溫姑娘?”雲淺問。
“不是。”徐長安搖頭,說道:“出去吹吹風,醒醒困。”
“聽你的。”
徐長安拿了一件披風,認真的給雲淺繫上,披風通體成白色,直領對襟,肩頭是一層精緻柔軟的羊絨,環頸十分的溫暖。
繡紋也沒有那般花哨,只是純白色加上一些銀絲刺繡,於身後簡單的繡了幾朵白雲,簡潔大方。
純白色披風搭配黑白長裙,徐長安覺得雲淺穿著十分合適,不得不說他在審美上,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被夫君親手繫上披風,雲淺眼裡的睏意褪去了許多,她輕輕轉一圈,絲絨披風壓著裙角微微打著旋,她問道:“好看嗎?”
“暖和就行。”徐長安說道,心想有寒風便只需將身子裹進去,就很暖和。
“嗯。”雲淺點頭。
——
徐長安給雲淺的挑的院子其實一點也不陰森,是很有情調的,如那青巖小路盡頭的月亮門,在小路旁的掛上兩個紅燈籠,晚上的時候起夜也會覺得溫暖,而並非可怖。
雨並未完全停歇,而是化作讓人舒適的煙雨,所以徐長安撐了一把油紙傘,與雲淺想盒,夫妻二人擠在一把傘下,共同走在庭院的青石小路上。
院子有一個石桌和三個石凳,徐長安和雲淺走入亭裡,收起傘。
此時的雲淺睫毛輕顫,眼角帶著幾分水潤,仿若清早微顫的梅花,帶著紅暈的花瓣上沾著幾滴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