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一尋了個攤子坐了下來,扯開胸前的衣服,露出裡頭的胸膛來;對著那南宮豔道:“這路上也不知道遮我一下,我都被太陽烤焦了”。
南宮豔根本不搭理他;只是看著他那胸膛白皙的面板下有股淡淡的金色液體在流淌;乾十一見她這模樣,嘴裡忍不住調侃道:“怎麼,想看看本少爺的偉岸身軀?”
他嘿嘿一笑道:“這大街上人太多了,少爺我敢,你也沒這膽量,一會兒回去了,我們倆關上房門細細品嚐,正好讓少爺我也看看,你那殺人無形的蠻腰”。
說起這蠻腰,南宮豔想起昨日被他扛回來後,他在她身上的所做所為來,臉色一紅,嘴裡罵了一句:“無恥”。
俊男美女在這京城大街上自然引人矚目,不少人都知道這南宮豔乃是東魁樓的花魁,昨日少將軍扛走了花魁,這事情短時內轟動了京城。
今日這花魁上街一起的男子自然就是那少將軍了;都說少將軍被那國舅爺揍了一頓,可是今日見著他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可那國舅爺被京兆尹的人帶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放出來,看來這道行還是少將軍要深一些。
望著迎頭走來的男子,乾十一也沒有打算站起身來,只是等著他近前了,嘴裡才淡淡的道:“我這逛了半天了都沒見著一個要來揍我的人”。
二皇子李楷林笑道:“你昨天那一出,把這個國舅爺都給整進去了,今天還有哪位這麼不開眼?那可真就是瞎眼到家了”。
他也拉出一張凳子坐下來,看了一眼南宮豔,又對著乾十一說道:“你可知昨天夜裡,但凡京城中有點臉面的都叮囑自家人,以後在這京城之中莫要衝撞了你”。
乾十一干笑道:“我還有這威力,那豈不是以後小孩子要哭鬧,父母便來句‘在哭就讓少將軍把你抓去大牢裡’”
李楷林道:“反正我昨夜是被皇后親自叮囑了一遍;不過好在我沒有這麼不長眼的舅舅”。
乾十一笑道:“那豈不是很無趣,有這樣的國舅也是一件樂事,不然我來這京城之中都不知道找誰立威了”。
李楷林對著乾十一說道:“要不要去我那坐坐,今日我得空,正好可陪你走走”。
乾十一轉頭望向南宮豔道:“這位可是二皇子李楷林,他請我們去王府做客,你去還是不去?”
南宮豔嘴裡說道:“我餓了,想回去吃飯”。
乾十一攤攤手道:“殿下,你也聽到了;她要回去吃飯;我看只有改日再去拜訪你了”。
他站起身來,打算回將軍府;李楷林依舊坐在那兒,看著他嘴裡說道:“十一,你這次來可是和晨陽結婚的,你這一來就搶了個女子在身邊,有沒有想過晨陽會怎麼想?”
十一轉過頭看著他道:“她會怎麼想?我本就是這麼風流的人,你們在京城之中又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低頭看著李楷林道:“今日你好像是值宮值,怎特意為了見我一面還換了衣裳過來?以後要是想見我,差人喊我一聲就好”。
李楷林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他確實今日宮中執勤,自己三弟李楷武執勤於城中;他聽到下人來報,便匆忙的換了身衣裳來這街上偶遇乾十一,不想自己一番盛情,他卻不領。
乾十一摟著南宮豔嘴裡說道:“你這人也忒不領情了,人家好歹是一個皇子,這點面子都不給?”
南宮豔沒好氣的看著他,哪裡是她不給面子,這乾十一桌子底下一腳踢在自己的小腿上,差點疼的她喊出來。若是願意去,這傢伙自然就答應了,踢自己一腳顯然就是不樂意。
她只好拂了這二皇子的盛情;反正這二皇子也不是個痴傻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乾十一的意思,以後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四個皇子之中其實對於這二皇子李楷林,乾十一的心裡並不討厭他,反而覺得此人比起太子和李楷慈來說更加磊落;但是如今不管是哪位皇子,他和乾泰都不能和他們走的太近。
皇權爭奪之中太早站位可不是一件明智之舉;這樣的考慮幾位皇子自然也都知道,只是都按耐不住罷了;誰若是最早和乾泰父子搭上了線,那麼誰在這帝位的爭奪之中便是最有力的。
太子的身份這京城之中誰又不知呢?畢竟是異邦女子所生,最後這大位傳承給他,只怕幾大世族也不同意;若是皇帝李瑞乾坤獨斷,那自然誰也不敢說什麼。
李楷林乃是皇后嫡出,算是皇子之中對這大位最有力的爭奪者;且長孫一族在這關中可謂樹大根深。他既是嫡出,又是皇后親子,這長孫一族自然會不遺餘力的擁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