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泥土下面埋葬了數十具各式男女的屍體,這些屍骸有的已經是變作白骨,有的腐爛了一半,那身上的衣服貼合著腐爛的軀體,看起來十分的噁心,且因為腐爛而滴下的黑水惡臭無比。
南宮豔沒有想到這花圃之中竟然真的埋了這麼多的屍體軀骸;她的面色有些變的難看起來,腹裡一陣翻滾,直接忍不住就在那嘔吐了起來;她不想再看,可是乾十一卻是不讓她離開,還不忘的在她的耳邊細細的說起那些腐爛屍骸的模樣。
整個花園裡被清理乾淨後,那些花卉又重新被植入進來,乾十一對著她笑道:“這下子你就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了,我下午會找個道士來做場法事,你就不用再擔心了”。
心裡盤算著紫雲和鐘鳴兩人,這兩傢伙好歹也是道士,都是出自名山,這點事情應該難不住他倆。
她面色慘白,惡狠狠的看著乾十一,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她忍不住開口道:“我要換個地方”。
乾十一猶如一個勝利者一樣,看著她道:“我還以為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說話了”。
他搖頭道:“府裡房間緊張,可沒地方給你了;你要是不嫌棄,晚上可以去我屋子裡睡;當然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南宮豔沒法子,跟這傢伙比臉厚?他可是刀槍不入,她自然不是對手。可是想著晚上要住在這裡,她的心裡就有些隔應。可是要她服軟,她卻也不樂意。
乾十一喊了鐘鳴,嘴裡說道:“昨天張扶搖來了信件,你這人嘴皮子還是挺厲害的,不過昨天夜裡李楷武過來了,面子也不好不給,乾泰的意思是關他半個月時間,當做是給個教訓,京兆尹那邊你就不用怎麼操心了”。
鐘鳴聽他這語氣說起來,感覺關半個月時間還是看在了三皇子的面子上,若是不看這面子呢?那郭有聰豈不是要死在牢獄裡?
鐘鳴聽他說是不用管了,心裡也高興,正好這幾日他也有學業,嘴裡便說道:“這幾日太學裡有課,我不敢耽擱,一會兒便得去了”。
乾十一想起路上端玉說是很有可能皇上會讓他去國子監裡當個教習,這話他是記著的,現在聽著鐘鳴要回太學,他便說道:“我左右也沒事兒,要不跟你一起去看看?”
鐘鳴搖搖頭說道:“你現在要是現身學府中,你就不怕皇上和那些皇妃知道了你故意拖著不去拜見她們?”
乾十一想起那些破規矩,和宮裡那一個個小心眼的樣子,癟癟嘴道:“好吧,那那就下次去”。
鐘鳴回了國子監那邊去了,需要幾天時間才會在回到這來;自己的師兄端玉自那東魁樓分別後,便沒有再和十一見面;他上午尋著事情將那花圃園給拾到了,下午便覺得好生無聊。
京城之中他並沒有什麼故交,所以也沒個玩伴;要自己整天對著乾泰和馮高兩位,他還真待不住。
這來了京城之後那劍聖唐青山整個人都不見了蹤影,本想著和這位劍聖學個一招半式的,好以後行走江湖充當個臉面,卻不曾想他神龍見首不見尾。
尋了人問,也沒人知道;問了那乾泰,乾泰來一句:“他有手有腳的,我哪裡知道他去哪兒了”。
馮高自告奮勇說是要指點這乾十一一兩招;乾十一看了被他解決掉的那些探子的屍骸後,便起不了這個興致了。
看起來老弱不堪的這馮老爺子,下手可是真狠;那些個屍體可沒幾具是完整的。如今他自己也是個練家子,這些人怎麼個身亡的?他一打眼便能知道個大概。
他可不想和這沒輕沒重的馮老爺子過招;自己即便是金剛不壞,只怕也抵不住他幾招。
去逛個花樓?如今花魁都在自己的府上,還用得著去外面?只是如今野花變成了家花,心裡也就不刺撓了,都說男人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眼下這到碗裡的還沒吃呢,那鍋裡的也都沒下鍋,去哪在尋那個比家花還香的野花去?
他本就不是一個迷戀胭脂水粉的主兒,搶了這花魁也僅僅是面上需要造作些故事來;真要怎麼樣,雖然他不吃虧,也得看他樂意不樂意呢。
南宮豔上午被他擺了一道,雖然後面給她換了個房間,可她還是在那生著悶氣。乾十一也不願去招惹她,別人眼裡的花魁,他眼中的魚餌罷了。
搶了花魁的訊息肯定是傳的沸沸揚揚了;反正到現在他還在府裡,外面關於他的閒言閒語可還沒一句鑽進他耳朵裡。
就是不知道等他出了這將軍府,聽到了那些訊息,他是怎麼個想法?按著他這個性格,反正尋幾個蹦噠的最歡的狠狠的修理一頓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