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道:“我和大師兄豈是那種會在拳腳上見真章的莽夫?這天下之大,如今大師兄執黑我執白,看看是他勝還是我勝”。
以天下為棋盤,以各國為棋子,柳青好大的氣魄。可是乾十一卻不那麼看好他,若是以天下為棋者,乾十一自小就知道兩人,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乾泰和自己的老師魏子明。
可是這兩人卻都說自己不會下棋,算不得真正國手;他們都不算是會下棋的人,那麼當今之世誰會下棋?
柳青道:“小師弟,你還是回大唐去把,紅杉谷的東西我陪你取走以後,你就可以回大唐了,以後這北邙你還是少來的好”。
乾十一道:“有你這麼趕自家人的嗎?”
柳青道:“我們師兄弟兩人如今能夠心平氣和的在一個帳篷你吃肉喝酒,僅僅是因為如今你只是我師弟,我妹夫;可是等你再來北邙的時候,你就是身披銀甲的大唐將軍,而我就是你陣前的敵人。你是選擇戰還是不戰?”
乾十一反問道:“師兄你是戰還是不戰?”
柳青嘆息一聲道:“北邙積弱,若是不對大唐出手,北邙無出頭之日;戰非由己而定”。
乾十一道:“都說你是北邙皇朝中人,到底是與不是?”
“這有什麼關係嗎?”
柳青道:“只要你還是唐人我還是北邙人,那麼我們之間便會有停不下來的鬥爭;這是非是你情我願,但卻是無可奈何”。
“不錯,我是北邙皇室中人,如今的我更是身為北邙南院大王,手握三十萬重兵”。
乾十一驚呼的站起了身子,望著柳青,似從眼下開始才真正的認識了這個人,他居然是北邙的南院大王;但是據他所掌握的線報,南苑大王可不是柳青,而是一個叫蕭文奇的人,是皇室宗親貴胄。
“柳青是師傅給我取的名字,我真正名字叫蕭文奇”。柳青自己道出了真正的身份。
帳篷之內乾十一和阮白條兩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柳青就是蕭文奇,就是北邙南院大王。
自己大師兄還叮囑自己小心柳青兄妹;大師兄自然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可是為何沒有直接告訴自己呢?
乾十一的心中有著種種的疑惑。
心裡更是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個漩渦之中;草原上都知道柳青是第二的遊匪頭目,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更是手握重兵的草原重臣。
乾十一道:“你既然是南院大王,這次陳兵唐境的計劃是你部署的?”
上京的那位發怒,三十萬士卒陳兵唐境,大有扣關之意;柳青既然就是南院大王蕭文奇,那麼這個統兵之責自然就再他的身上,可是他不在軍營卻在此地,這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同樣是天機閣的弟子,要來救護自己?乾十一知道不見得自己這個身份會讓他那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