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眼神迷離,心中隱約覺得是甄夢妘在身旁,嘴裡道:“阮白條怎麼樣了?”
甄夢妘道:“你放心,他沒事跟你一樣受了點傷,正在隔壁房間養傷”。
聽著這話的乾十一嘴裡應了:“那就好,那就好”兩句之後又暈了過去。甄夢妘忍不住去拍他的臉頰道:“十一,十一......”。
可是十一暈過去了,任由甄夢妘如何叫喚就是醒不過來。甄夢妘一夜未曾入睡,但此刻見著十一這樣子也只能強撐精神,去打了盆水過來,將十一的身上稍稍擦拭了一下子。
南方天氣逐漸變得炎熱,即便是靜躺著不動,也容易出一身的汗;更何況十一有傷在身,身子就沒有停過冒著虛汗。甄夢妘和獨孤顏兩人輪流著給十一做著簡單的擦洗。
初時兩人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後來見著十一實在冒汗厲害,被褥都溼了時,也就咬咬牙給十一擦了擦身子。
她倒掉那盆給十一擦拭的水時,廣律又過來了,只見他的手裡拎著幾幅草藥,對著甄夢妘道:“這是貧僧特意配的藥,師妹你讓店裡小二給熬了,讓乾公子服下,這幾貼藥下去,他雖然不能說痊癒,但是也能好轉不少”。
甄夢妘接了草藥,道:“師兄有心了”。
廣律看著甄夢妘面色欠缺,說道:“甄師妹,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啊,你境界跌落本應找個靜處好生休養一段時間這樣方可無後顧之憂啊”。
甄夢妘搖搖頭道:“師兄,我這不礙事的”。
廣律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道:“阿彌陀佛;師妹莫要入了魔障呀”。
甄夢妘點點頭:“勞師兄擔心了”。
她不在和廣律搭話,將草藥放下,轉身出門去了,對著廣律道:“有勞師兄幫忙看顧一會兒”。
甄夢妘下到樓去,見著獨孤顏正好拿著藥罐和碳爐子要上樓,獨孤顏道:“我剛剛在樓上房間見那大和尚拎了藥回來,我就下樓來問店家要了這藥罐子和碳爐子”。
甄夢妘點點頭道:“你倒是有心了”。
獨孤顏微微一笑,看著甄夢妘,小聲附耳說道:“你說我這麼用心的伺候他,他好了以後會不會考慮重新接受我啊”。
甄夢妘斜了他一眼冷聲道:“不知道”。
一把從她的手裡搶了藥罐和火爐子上了樓去了;獨孤顏在身後跟著小聲道:“還說自己一心求道,可是見著他受傷了,卻這麼緊張的要死,看一心求道,嘴硬”。
甄夢妘聽著這話也懶得再和獨孤顏鬥嘴;她和獨孤顏認識多年,雖說正魔不兩立,但是獨孤顏和全真派關係匪淺,所以兩人之間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只是打兩人認識以來,獨孤顏和甄夢妘兩人就脾氣不對付,兩人時長會爭執上幾句,但是幾乎從未贏過獨孤顏。
她轉頭瞪了獨孤顏一眼道:“你不是要討好他嗎,以後這藥就你來燉”。
說著又把藥罐和火爐子交到了獨孤顏手上,獨孤顏接著這兩樣東西,看著甄夢妘道:“我來就我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伺候我以後的男人,我樂意”。
甄夢妘實在想不通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的輕薄了自己,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子。但是想著她那身份,也就釋然了。魔教聖女行事旁人自然怪異難懂。
她重新走下客棧,獨孤顏道:“幹嘛去啊?”
“吃飯”
獨孤顏喊道:“給我也帶一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