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這般故意流露出的氣息來,是敵是友還是難以分辨的。那對老人確實是高手,兩人自斟自飲之間不為外人所動;但老陳卻知道,那兩人武功之高只怕已是那一流四境內的人物了。
兩人落筷時根本不夾食物,而是以高深的內功修為,將食物粘在了筷尖上,這等功力陳望不說做不到,但是要做的那般輕描淡寫只怕也不容易。
入了這客棧,陳望心裡也暗自凝神戒備起來;但是這龍門客棧內應該是安全的,只是那一扇門之外,生死就不好說了。
老闆娘陳韻是亦是那老辣的江湖人士,此時將他們兩帶到房間,笑著說道:‘兩位客觀,只要是入住了本店,那麼便且安心住下’。
那老闆娘靠在門簷上,伸出一手掌來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十一從懷裡掏出一錠十兩的紋銀出來,輕輕的放在老闆娘手上,順勢又摸了一把笑著說道:‘老闆娘,那牛肉可不能老了’。
老闆娘笑呵呵的接過銀子朝胸口裡一放露出一抹春光來:‘那要看草是不是還嫩呢?’
‘那弟弟就不知道咯’
那老闆娘又打趣道:‘既然都說是弟弟,是弟弟那就是嫩的咯,姐姐老不老,弟弟不試過怎麼知道呀?’
乾十一敗下陣來,趕緊說道:‘姐姐,下面人喊你呢’。
惹得陳韻一陣嬌笑,應著下面的聲音喊了句:‘喊啥,這就來了’。搖著豐臀緩緩的走到樓下待客去了。
那小二端著酒水和牛肉給他們送到房間裡;陳望掏出一粒碎銀拋給他,那小二眼睛都眯起來了直接說道:‘爺,你要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陳望直接問道:‘下面那些人來這裡幾天了?’。
客觀是問這個呀’。小二想了想說道:‘下面的那幾個押鏢的鏢師是今天上午剛到這兒的,估摸著這風沙一退就要趕路。那幾個商客和兩位爺是前後腳差了一炷香的光景,另外那兩老爺子和那古怪書生倒是在這店裡住了三天了’。
陳望又問道:‘店裡這些還在房間裡的客人,又都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小二有些遲疑:‘這個。。。這個。。。’。
陳望只得又丟出一粒碎銀,那小二才把房間裡的客戶說了一遍;這龍門客棧內有房一十八間,其中上中下各六間,此時都已經客滿。房裡的住客是什麼情況,即便是那小二大概說了一遍,陳望也只能小心記著,這裡面又有多少人是奔著他們兩來的,恐怕還不好說。
這小二退出了房門後,來到了那櫃檯老闆娘身旁,老闆娘問道:‘都說了?’
那小二點點頭道:‘該說的都說了’。
那陳韻看了看滿堂賓客,小聲道:‘不要在我這店裡生事兒就行’。那小二笑道:‘掌櫃的,咱們客棧就是給這般人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咱們這生事兒’。
陳韻只是淡淡道:‘給大傢伙都打個招呼,這兩天小心一些就是’。
龍門客棧自成立至今,在江湖上少有名氣來,那則不成文的規矩可是讓陳韻付出了不少心血。
陳韻自己自然是沒有這個本事兒,可是若清楚龍門客棧背後的主子是哪個,那麼他們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可是三天前,來了一個書生,後面又來了兩個老頭;陳韻知道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善主兒,都是在等人。
今日剛剛那兩人來了以後,她明顯的感覺到三人的眼神裡流出不易察覺的神色,那就是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