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舉動倒也不算。因為所有的傭人都被調派到宴會大廳服務,二樓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供使喚,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曾經將我喊到過他們的房間一次。”
“哦?”真一越發興致盎然,“那他們喊您的理由都是什麼呢?”
老管家思慮了很長時間,才一一列舉道:
“安東先生將大老爺委託他鑑定的畫交給了我;之後出波小姐讓我給她安排並收拾一間客房;然後吞口先生說他房間內的空調壞了,拜託我幫他修好;最後室橋先生則說他剛剛睡醒,想要一杯咖啡。”
聽完之後,真一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了然於心的微笑,似乎已經洞悉了案件的真相。
之前一直柔順站在真一身後的紅葉忽然湊近到真一耳畔,輕聲曼語道:
“真一,之前在美術展覽館,有人似乎做出了一個可疑的舉動…”
不等她說完,真一便扭過頭低聲回答道:
“不錯,那個人就是犯人。”
此時,真一與紅葉如花瓣般的粉潤嬌嫩臉蛋十分貼近,甚至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逐漸變得短促。這一瞬間,真一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紅葉並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反倒是又稍稍靠近了一段距離。她主動的親近使得真一越發沉浸在這甜蜜的溫柔之中,不知歸路。
“那這件案子很簡單啊!”一句激動的叫嚷聲將真一從恍惚中喊醒,只見世良真純一臉欣喜地說道:
“讓保安過來把那個人逮捕了,案件不就徹底解決了?”
恰好此刻藤原朝康抵達了休息室,他報告稱已在別墅內安裝白熾燈的房間排查出了其他四處點火裝置。
世良真純聞言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語氣親切態度熱情地說道:
“正好,你讓保安去逮捕…”
真一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朝康,你趕緊將別墅外保安的一半,不三分之一,派去追趕之前離去的媒體記者。而且要大張旗鼓地去,告訴所有保安,我們藤原家的畫失竊了,為以防萬一,才將之前離開的人全部追回搜查。”
碧綠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倔強,世良真純不由得大聲爭辯道:
“為什麼!犯人明明是那個人,而且媒體記者當時沒有一位去過二樓!”
似乎也覺得真一的指令有些南轅北轍不合情理,藤原朝康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去!”真一語氣倏忽變得強硬起來。
“按真一說的去做。”一聲厚重沉穩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原來是真一的伯父及時趕到,這才結束了爭端。
“是,祖父。”藤原朝康答應一聲,當即邁著迅捷有力的步伐行動起來。
心中湧起一股委屈的情緒,世良真純猛地撲到了真一伯父身旁的一個高挑女性懷中,並略帶哭腔地喊道:“媽媽…”
真一聞言身軀陡然一震,用犀利的目光地迅速盯向了這位長相頗似外國人的成熟女性。
對方一邊毫不退縮地與真一對視,一邊低聲安慰女兒道:
“真純,之後的事情已經超出你的領域了,你在旁邊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