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望著急得直跺腳的母親與一籌莫展的父親,新一瞬間心情舒暢,一陣開懷大笑之後,他將父親剛才教育自己的言語如數奉還:
“父親。事到臨頭是不能逃避的,逃避只會人恥笑,趕緊熬夜寫稿子吧。況且在現實世界中,命案現場絕不存在真正的密室,所有的密室殺人案都是有破綻的。”
“囉嗦,還用你來教我。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啊。”
工藤優作聞言臉色一僵,隨後漲紅著臉對兒子一番振振有詞的呵斥。看來他有極其靈活的行為標準。
“密室,不在場證明,案發現場…”工藤優作的眉頭已經緊緊蹙成一團,他開始緊急開動起他那遠超常人的大腦,使盡渾身解數地思考著如何扭轉局面,最後他抱著頭喃喃自語道:
“假如我們是犯人,被困在密室裡無路可逃,而外面全都是警察,一出門就會被逮捕,那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呢?家裡又沒有密道,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嘛。我要是會飛簷走壁就好了。”
等一下,工藤優作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隨後他猛地站起身,走到了妻子身旁並按住她的肩膀,語氣激動地說道:
“這件案子的真兇只有我,而有希子你是清白的,所以只有我出去才會被逮捕!”
圍觀看戲的新一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吐槽:
父親在說什麼呢?怎麼真把自己當成犯人,把家裡當成案發現場了?那留在家裡的我不就成了被害者?
有希子則是猛點頭,如連珠炮一般飛速說道:
“對對對,優作是犯人,我不是,然後呢?”
工藤優作繼續急促地說道:“你不是跟那位蜚聲中外的魔術師學習過化妝術嗎?”
有希子聞言一愣:“你是說黑羽盜一先生?”
“對。”工藤優作當機立斷地安排起行程:“你用他教給你的易容術假扮成我的模樣出去引開編輯,然後我再伺機逃出案發現場,之後你再抓準時機變回原貌,逃離編輯們的追捕。我們約定在機場相見,這個計劃怎麼樣?”
有希子猛一拍手,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她本就喜歡一些冒險刺激的遊戲,當即幹勁十足地答應下來。
工藤優作則仰頭大笑,笑得開懷盪漾。
“話說這位大魔術師到哪去了,似乎很久沒聽到他的訊息了。”
“他好像是去關西地區舉行魔術表演了。據說他破解了從來無人生還的火焰脫身魔術,正興致勃勃地打算將其搬上舞臺呢。”
心不在焉地聽著二樓化妝間裡父母的無聊談話,工藤新一默默地嚥下最後一口飯,感覺生活已經徹底失去了樂趣。
此刻在他心中,父親那原本崇高偉岸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