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又凝眉思考了半天,真一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這裡可不是他原本生活的科學世界,而是柯學世界,拳腳功夫可未必擋不住子彈啊!
但再起不能的西條大河卻被打擊得極深,他緊緊咬著牙關忍耐著鑽心的疼痛,心裡也不禁湧起一股絕望、憋悶還有化解不開的憤怒。
真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西條大河仍是一副咬牙切齒意圖擇人而噬的模樣,於是疾言厲色地呵斥道:
“怎麼?你還想賭我的槍裡有沒有子彈嗎?”
在真一冷若冰霜的目光中,西條大河徹底頹然癱倒。
……
在真一等人正打掃現場準備撤退之時,吉野警部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失去反抗能力的西條大河也即將被緊急送往醫院。雖然他並沒有性命之虞,但畢竟也身中兩彈,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真一等人也要讓他前去治療。
吉野警部的臉色如烏雲密佈般陰沉,一上來就憤怒質問綾小路為何私自調動警力。
被告知抓獲了源氏螢集團的弁慶後,他先是愣住,再打量了幾眼被抬上擔架的西條大河,最後如抬槓般質問道:
“你又怎麼證明他就是源氏螢中的弁慶呢?”
綾小路頓時勃然大怒,開口反駁稱難道他還會胡亂抓人。
“那可不一定。”
“你…”
真一擺了擺手讓綾小路安靜下來。他此時正處於解決了案件後的亢奮狀態中,被吉野警部這一鬧,他心中積聚已久的對吉野警部之前的再三阻撓與此刻的不依不饒的反感瞬間爆發,他先是京都腔調陰陽怪氣一波:
“吉野警部可真是盡職盡責啊,非要確定犯人的身份才肯罷休。”
接著他話鋒一轉,提高了音量直接斥責道:
“只可惜你的視力與智力都不過關。”
不等吉野警部憤怒開口,他便擲地有聲地說道:
“此人的打扮與當日在山能寺襲擊我跟服部的笑面人與被捕後自殺的首領義經可是完全一致,後一次吉野警部也在現場,具體情形一看便知。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與源氏螢關係密切。”
真一繼續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其次,他剛才親口承認自己殺害了源氏螢中的同夥,在場的所有警員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這是確鑿的人證。”
“而且我們已經派刑警去他所經營的舊書店和家中搜查了,如果發現了源氏螢首領留下的密信和暗號圖以及他之前與其他成員交流的信件等證據,那就是毫無疑問的物證。如此一來,他的身份就是鐵證如山!”
說到這裡,真一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後他毫無顧忌地直抒胸臆道:
“這些吉野警部到現場後卻不聞不問,只光顧著追問什麼私調警力,豈不是如盲人和白痴一般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