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泥斯人酒店。
套房內,接到周南訊息後,凌祖武有些坐立不安的等待著。
恍然從金碧輝煌到幾可反光的牆面看到自己焦灼旳樣子後,他不禁啞然失笑。這些年多少風風雨雨,生死關頭都不曾如此,現如今反倒愈發不成器了。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瑪德,酸!
凌祖武抖了抖,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有從零開始重頭再來打拼一次的勇氣,而且那也不止需要勇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不管怎麼說,只要重新奪回供貨源頭,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勉力收起患得患失之心,凌祖武顯得鎮定了許多,直到他看到周南走進來,心臟又不爭氣的再次劇烈跳動起來。
邊唾棄著自己的少年心態,凌祖武邊站起來迎了上去,略帶急切道,“怎麼樣周警官,古斯曼先生同意了嗎?”
周南沒急著回答,走到吧檯開了瓶酒倒上,品了口,這才悠悠轉身,“古斯曼不是個愛做慈善的人,而且你應該更清楚,你的副手刀鵬,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刀鵬這名字一出,凌祖武當即確定對方是真的聯絡上了古斯曼。於是他急急表示,“無論刀鵬開出什麼條件,我都願意比對方多出一籌,不,一籌半!”
自古利益動人心,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歡錢,無非數量達沒達標而已。別小看這臨時增加的半籌,因為其代表著的是以一個小目標為單位的數值。
肉痛。虎落平陽,真的是虎落平陽。等他東山再起,緩過手來一定...凌祖武沒繼續想下去,因為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瞅了眼洋文,周南又整了一口,嗯,味道還成,平常上班哪有這機會喝,哦呸,必須不是假公濟私,咱這是為了營造氣氛,給對面打小算盤的這貨增加增加心理壓力。
過猶不及,放下酒杯,周南胳膊後搭於檯面,閒適繼續,“這不過是空頭支票。”
凌祖武滯了下,也是,換做是他,與其相信一個被趕下臺的魄落戶,還不如穩妥點,抓住已有的,現如今刀鵬佔盡天時地利,而他...只餘一絲人和,就在面前。
“周警官,答應您的訂金,我已經在安排了,只是為安全起見,不能一步到位,您可以看下您的歌曲日銷量,這幾日是不是較之從前更勝一籌?”
!
&nmp,這玩意兒還不如不要,別到最後不好清算,把他的合法收入都給搭進去嘍!
啥?反正這錢賺的也不費力?嗐,以為搬運不需要動腦子的嗎?歌詞記憶暫且不提,換您扒譜試試,再說了那不還得編曲呢嘛,更費勁。
不要臉了一瞬,周南收回思緒敲了敲檯面,“你的誠意我從不質疑,但古斯曼是個生意人...”
話並沒說完,但這點領悟力凌祖武還是有的,他知道,自己必須拿出一定的證據,證明他對那些工廠尚有掌控力,起碼要證明他有能力在貨源到手後,可以戰勝刀鵬將工廠奪回。
琢磨了良久,凌祖武遲遲未開口。不是不想,涉及老底,他一時難以決斷。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兔子不撒鷹吶,周南決定幫他一把,看了眼時間,朝窗外指了指,“古斯曼應該已經到了。”
凌祖武聞言一喜,他最怕的就是聯絡不上,只要有機會面見古斯曼,那一切就還有的談。他快步到窗邊拉開一絲窗簾,果見一輛全黑的勞斯萊斯正緩緩駛入。侍應生主動上前拉開車門,邁步下車的正是一襲立領衫的古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