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兒某小攤位。
簡子丹和段新立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的桌子上是一堆擼過的串。
作為發起人,周南反而不知所蹤。
簡子丹百無聊賴旳把玩著根籤子,隨口吐槽道,“要不是我早買了單,都得以為這貨是跑路了。”
段新立回以面癱臉。
簡子丹習以為常道,“你說周南他這次到底幾個意思?對調來咱刑總不滿?不然這次案件為啥不表現一番?現在可好,別說側寫了,連基本的分析都沒做過。”
段新立持續癱著臉。
並不在意回應,簡子丹自顧自繼續,“或許作為一名病患,我要求的太過嚴苛了?也是,即便他是周南,說到底也是個普通人,需要休息的時間,我不應該把他硬拽進專案組。要不...一會兒等他回來,咱們就把他送回醫院去?”
段新立有點腦袋大,說要的是你,不要的還是你,女人啊,呵...
就問你敢不敢說出聲來?
很明顯,段新立不敢,並向外瞅了瞅,這貨一個廁所去這麼久?
不光女人的心思不好猜,男人的心思同樣不好猜,並沒看出對面這貨的腦回路,簡子丹拿著籤子隨手在桌子上比劃著,“三名被害者雖無交集,但都有著優渥的家庭條件,屬於低風險女性,而且被害時間都是大白天,你說到底是基於什麼理由,能讓兇手不懼怕白天的高風險環境上門實施犯罪?要知道這些人的住處可都是在人員密集區,稍微不慎,作案時一旦動靜過大,很容易被鄰居看到聽到,而怪異的是排查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個目擊者,哦,周南那奇葩除外。”
段新立忍了忍,還是張口道,“周南不算目擊者。”
簡子丹只當沒聽到,“其實我也知道我之前的那段心理側寫過於主觀了些,那不也是為了刺激刺激他,讓他起點反應嘛。”
段新立,“???”對不起這一瞬間他的思路有點跑偏。
完全不覺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簡子丹略一用力,指尖的籤子斷成了兩截,“所以我一直覺著兇手應該是個老手,甚至有相關的犯罪前科,暴力型的那種,可惜雖然有畫像,對比起來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莫名打了個顫,段新立差點捂襠,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將思緒迴歸正題,“不無可能。膽大,心細,有極強的表現欲,沉浸於殺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掌控的快感,享受著被害人的恐懼絕望,這一定程度說明其長期處於被掌控狀態,監獄無疑是個很符合的地點。”
能讓段新立主動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來,簡警花足以自傲了。
當事人自己倒沒啥特別感覺,簡子丹又向外瞅了瞅,“你也這麼想?那我就有數多了!技術那邊我有個忒熟的姐妹兒,一會兒讓她幫忙多留意留意。”
周南這出去的時間,委實是長了些,廁所距離這麼遠嗎?那練攤的平常都怎麼解決?
旁邊座位幾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談笑風生,喝酒擼串,肆意青春。
段新立忽而皺了皺眉,“你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什麼嗎?”
“哪個之前?”簡子丹莫名其妙。
“現場。”段新立突然起身。
現場?快速捋了一遍,簡子丹的反應同樣很快,“證人保護?臥槽不會吧?那得多大膽子?”
她當時真就是隨口一說,自己都沒信過。
可聯絡周南之前的一系列反常舉動,現在想來,竟意外的簡單明瞭,這不就是拿他自己做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