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沒有最驚悚,只有更驚悚。
武德力沒啥覺悟的介面,“不對啊,那洗腳房不可能沒人吧,而且拎著把帶血的菜刀過了個馬路,也沒人注意到?茲要有人看見, 咱周支一準兒能畫出來!”
徐蘭瞪,“廢話!茲要有一個人看見,我能不知道找畫像師?”
旁觀眾,“......”。
經過三天走訪,還真就那麼巧,沒有目擊者。
因為案發地本就在小鎮的邊緣地帶,周邊無非一些工廠工地的,不是上下班時間, 人煙稀少。
洗腳房也是最小型的那種, 小到什麼程度呢?老闆和員工都是同一人,事發時又正好出去上廁所了...
但這左一句畫像,右一句畫出來的,你們是真不拿周支當正常人吶,擱個心靈脆弱的,都能自鯊給您看~
周邊目光過於“直白”,周南也很無奈,畫像這梗算是過不去了,mmp,他當場表演個用腳畫像你信不?
好吧不能夠,技術難度先不說,高低有那麼點偶像包袱在身,咱臉還是得要的。但不管怎麼說...當煎雞蛋吶?就問一監控影片裡的後腦勺,他要怎麼翻面兒?
咦?等等, 好像不是全無可能。
並非無中生有, 他也不是真能畫出個具體的五官來,但瞅著影片裡走動的後腦勺,周南這心裡頭不知咋的就浮現出一隻老鼠的形象來...甚是離譜。
壓下內心的蠢蠢欲動, 周南指了指畫面,“就算只有後腦勺,這身形這衣服,周邊就沒一個人能認出來?”
徐蘭雙掌一拍,“還得是周支,您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不過這段影片咱們也是剛找到沒多久,已經派人去工地走訪了。”
周南動了動胳膊,講真,硬吹就大可不必,咱這左手畫又不是見不得人,但說到底,畫像只是種輔助手段,案件偵檢視的也從不是這個。
話是這麼說,周支隊左手就沒忍住癢,於是摸上了桌面的一支筆,隨手轉動起來。
無人留意。
徐蘭當然也清楚, 畫不畫像的次要, 只是有些遺憾, 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能,不能親眼得見。於是她快速回歸了案情本身,“正如小宋所說,這應當是一起激情殺人事件,不但兇器被丟棄在現場,上面的指紋也沒做任何清理,不過很可惜,指紋庫裡暫時還比對不上。”
整起案件簡單直白到“可笑”,沒有任何彎彎繞,兇手也明明白白的放在眼前,端看他們如何找到。
見周南“無法”可施,宋史怒刷存在感,“現在只能從影片裡的身形和步態來判斷,嫌疑人年齡大概在四十到五十歲之間,且大機率為外地來京務工人員,無固定居所,文化程度較低,只能靠打零工維繫生存。”
不少大興刑偵眾點著頭,這小夥看著年輕經驗還挺老道。
不想武德力耿直介面,“說的對,但這樣寬泛的篩選條件,在京都這樣人口幾千萬的大都市裡,基本等同於無吧。”
盧世明也沒閒著,“還是有意義的,起碼將人數從2000萬縮小到了800萬。”
眾所周知,京都常駐人口兩千多萬,流動人口八百多萬,當然,盧世明只是表達那麼個意思,並不是在詳細估算,因為起碼還能去掉八百萬中的女性和年齡段明顯不符的,但就沒有意義,因為數量仍舊過於龐大。
“......”,宋史摸出根全新的猴皮筋抻吧了半晌,無言以對,線索實在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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