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畢竟不是寵物狗,咱看家護院的華夏田園犬一般沒那麼嬌貴,於是並沒人理會一生要強呼延勇這話茬兒。
章姚斌甚至強行轉換了個話題,“兇手講究,放沙發上挺好,要是埋了咱還得刨土, 跟考古似的保護挖掘那才難受...”
張高明雙眼微眯。
章姚斌麻溜兒立正,再度顧左右而言他,“咳,腐爛成這樣,死亡時間想必怎麼也有十天半拉月了吧?”
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呼延勇目光放空著。但這強烈的刺激性氣味, 實在不能透過意念弱化, 現場又不能隨便進, 所以咱就不能換個地方說話嗎...
張高明勉強壓著內心的憋悶,居然接了這個話茬,“不是有個現成的法醫專家可請教嗎?”
歪打正著的章姚斌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周支,您看呢?”
瞧出張支隊內心的巨大落差,周南並沒推辭,特意“顯擺”了一番,“一般情況下,各器官腐敗的順序為腸、胃...骨骼肌等,隨著屍體腐敗的進展,各器官組織逐漸軟化、液化成泥狀,最後溶解消失,體表軟組織也能液化崩解成腐敗液體而流失...”
呼延勇,“......”。對不起又想捂嘴狂奔了,好端端的提什麼泥, 以後這草莓奶昔註定成為他生命的禁區了!
並不知道小夥兒腦回路開到突破天際, 周南繼續科普著, “一般暴露於空氣中的成人屍體白骨化,在夏季需10日到1個月以上,春秋季在56周以上,結合被害人腐爛情況,目前我只能大致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月左右。”
呼延勇喘了口氣,得救了,只要不提“泥”,咱們就還能愉快玩耍,結果這貨不小心吸“大”了,一下子又差點把自己給送走。對不起他要收回“求帶”宣言,體驗什麼一線啊,專心搞技術,挺好!
沒人有空關注小夥複雜曲折的心路歷程,張高明師徒的心思全在死亡時間上。
一個月,又是一個月。不但與第三起案發時間相近,也與之前的村口大爺所說嚴喜民失蹤時間吻合。
已知嚴喜民已死。
自殺的可能性極低。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殺死嚴喜民的,會是那一直隱在暗處, 連個影子都不曾露出一絲的嫌犯2嗎?為什麼?為什麼十年相安無事,卻在十年後突下殺手?
而且最為可怕的是,如果不是那幾秒畫面的異常抖動, 這人可能迄今都不會“現身於世”,於是嚴喜民的“畏罪自殺”也順理成章!又或不是嫌犯2,而是另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嫌犯x?
一連串的問號,在張高明腦海裡翻騰來翻騰去,卻如亂麻一般根本找不到線頭。
前面三起案件還沒個頭緒呢,好嘛,唯一靠譜的嫌疑人又死了,這事兒誰遇上誰不迷糊?
忽覺自己肩膀被拍了拍,張高明抬頭,發現周南衝他笑了笑,“這麼說可能不太厚道,但有什麼比碰上一個死人更靠譜?起碼它不會撒謊,而且查命案不正是你我最擅長的領域嘛?”
張高明沒繃住,嘴角揚了揚,“死人都能被周支你說活嘍。”
明知人家張支本意,又犯戔瞟了眼“草莓奶昔”的呼延勇彷彿感覺到一陣陰風拂過,“......”。我的哥,這可不興說!
谷瀅
直到大部隊到來,人丁興旺的大院才“恢復”了生機,好吧是一生要強的小夥兒呼延勇恢復了生機,臉色終於恢復正常。眼見周南幾人套上了防護裝備,這廝居然也要了一套,看來是硬生生要將這稱號給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