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五百萬在京都夠花嗎?”
這句話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只是普通的閒聊,但在周南這,意義絕壁完全不同。
畢竟那行李箱還挺沉的,紅彤彤的毛爺爺尤其讓人過目難忘。
是記憶中那個人?
不,聲音對不上。
而且一個因無生存技能而鋌而走險,走上搶j殺人道路的死刑犯,實在不能想象其與五百萬會扯上啥關係。
念頭電閃而過,周南聲色半分未動,隨口反問,“你中彩票了?”
包俊才略顯神經質的一笑,“是啊,五百萬,五百萬吶,我兒子媳婦下半輩子都不用愁嘍!”
“......”。
實話說,您這輩子一直出獄入獄的,基本無縫銜接,還真沒有這兩種配置。
一旁的董所嘆氣,“又開始了,這人幻想還挺豐富的,之前還老和其他獄友說自己說不定哪一天會被國家派上戰場,去執行某項特別危險的任務...”
確實是挺敢想,可如果不這麼幻想,既確定卻又不確定的死期,會把人逼瘋吧。
同情?大可不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死於他手的那倆花季少女又何其無辜。
所以是趕巧碰上了?
周南仔細觀察包俊才的面部表情,在其神經質表面下,是希望與絕望的交雜。所以,這種胡言亂語大機率只是一種求生的偽裝?
這不玩呢嗎!害他白白小激動了一場!
“周警官,又見到你了。”
突兀的話語,讓周南注意到包俊才忽然恢復到正常的神情。
正常人,就要有正常人的對話。
“找我什麼事?”
“我想向你提供一條線索。我如果不說出來,你們公安機關,可以說這個案件,是永久什麼時間都破不了的。”
這話,就很難不想教育教育其如何做人。
但...算了,死刑犯,犯不上。
此刻的包俊才,神情已同常人一般無二,“你們不要懷疑,我就是想在死前,洗刷一下自己身上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