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歷盡苦難痴心不改,少年壯志不言愁。”
“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豐收,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統共不過短短數十字,周南筆鋒揮灑間,頃刻完成。
由於過分熟悉,這貨寫著寫著,好懸沒唱出來,字嘛,難免就飄逸了些。
周南甚至還不著調的想著,要是之前真混了娛樂圈,他完全可以走老幹部風嘛,喜歡老歌,會書法會繪畫會戲曲,嘖,這人設它就屹立不倒吶。
稍一溜號,寫著歌詞的紙張已經到了馬處手裡。
“小周啊,有過書法功底吧,這手字可比咱們單位幾個老同志還老道幾分。”
意外的,張瑋居然沒顯出不同意的表情,還難得主動開口,“不錯。字不錯,詞兒也不錯。”
嚯。太陽這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您二位這是捧我,打小被老孃打出來的,見笑見笑,”周南總覺得這話回的有幾分熟悉,貌似最近剛說過。
馬處舉著紙張,帶著幾分調侃語氣道,“到底哪裡不錯?小周我可和你說,這小子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可當不得真。”
有這麼拆自己下屬臺的嗎?
周南覺著以那位之前表現出的脾性,能憋出三個“不錯”來,已經是對他的莫大認可了。
張瑋也是一臉無言,不過他是馬處一手挖掘培養出來的,叫聲師傅都不過分。故,師傅有命,徒弟硬著頭皮也得上吶。
吭哧了下,張瑋勉為其難道,“字型...架構看似隨意,實則疏密相間,行雲流水,最為難得是神韻內斂,平和自然,絲毫不炫技。”
周南,“......”。真是難為您了,他自己都想不出這麼些形容詞來。
周南不由抖了抖雞皮疙瘩,他不知道的是,張瑋自己反倒覺得這話誇的不算太違心。對比網上好些“大師”來,這字看起來更舒服更順眼一些。
誰知馬處還沒輕易放過,繼續追問,“那詞兒呢?”
真是我的親師傅!又吭哧了幾下,張瑋這才再度開口,“看似通俗易懂,其實頗具華夏古典文學韻味,又易於上口,作為歌詞來說,挺合適的。”
馬處眯眼輕笑了聲,暫且放過。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本就心高氣傲,最近得了個金盾文學獎後,更是眼高於頂,再不找人殺殺傲氣,怕連諾獎都快不放眼裡了。
話誇張了點,理是這麼個理兒。
瞧出幾分端倪的周南笑而未語,竟還帶著幾分羨慕,他咋就沒有這麼個師傅嘞?
嗯等等?對啊!
周南忽然想起這個被他一直忽略的問題。
“師傅”這個詞彙,雖非廣泛存在於系統內,但確實很多新同志,都是老手一把帶出來的,尤其刑偵這個行當,沒老人帶著,很容易連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所以即便很多嘴上不叫,實質關係不容否認。
那麼問題來了,他周南的“師傅”是誰?總不能是天賦異稟,一進隊伍就什麼都會吧?
有點扯...
算了,也不是什麼非立馬解決不可的大問題,暫且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