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歸懵逼,見周南伸手,解春堂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不成,我可不能帶壞外甥,讓我姐知道能生劈了我!”
這態度堅定的嚴詞拒絕,搞的周南直以為自己今年不是27而是14。
見小舅緊緊的摟住了手機,又不能上去生搶,於是周南順勢道,“成,不看影片也行,那就你自己說。”
幾十萬總不能沒的不明不白不是?
這就又屬於聊天技巧了,剛舒了一口氣的解春堂心理防線正鬆弛,很配合的開了口,“我是半年前無意間刷到的這款軟體,大廳封面各式各樣的妹子長的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而且註冊會員也不要手機號名字之類的,非常方便,好奇驅使下我就隨便註冊了一個...”
解春堂只是有些社恐,而非語言障礙,畢竟也是大學教授,語言組織起來非常流暢。三言兩語間,就把“命中註定”遇見小狐仙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二人基本每天都會聊上好一陣子,看來網路的確是社恐治癒良藥。
聊天內容看似繁雜,但在周南看來卻非常好歸納,總結起來就倆字,要錢。
一開始還比較正常,女主播著重強調了自己的生活不易,希望大哥有空就來直播間支援支援,言語極盡曖昧挑逗暗示。
後來可能是見解春堂非常好說話,又出手闊綽,要錢愈發肆無忌憚起來,除了繼續暗示,還加上了外債,家人重病、車禍...反正您能想到的爛梗幾乎都涵蓋了進去,偏偏這高階知識分子居然照單全收, 竟在幾個月間就投了幾十萬進去, 這你找誰說理去?
見外甥表情愈發怪異, 解春堂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不對,怎麼好像又被訊問了似得?
總結:這外甥, 有毒!
“那最後你倆咋鬧掰了呢?”
周南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雖然小舅沒講, 進門時那幅魂都快沒了的模樣足以說明一切, 但凡有點理智, 也不能夠消失一個春節。
他們家小舅抱著啥目的暫且不表,對方不一樣吶, 目的非常“單純”。這麼大個金主,小妹兒居然說扔就扔?這不科學!
“沒鬧掰,”就說了仨字, 解春堂再一次陷入沉默。
周南心累道, “小舅啊, 咱就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那就是咱被騙了?”
“不可能!”解春堂又活了過來,“小蘇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從事這行業的沒有好女人,可小蘇,真的,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啊這,當演偶像劇吶?
還能咋辦呢, 周南雙手一攤,表示願聞其詳狀。
解春堂把手機放回支架上, “我知道你肯定覺著我一輩子待在校園裡,教書教傻了, 但起碼的分辨能力你小舅我還是有的,比方今兒又有個學生來和我請假,說家裡給安排了要去相親,還挺沾沾自喜。這理由一點都不清新脫俗了好嗎?好幾年前就有學生在用了!”
就不是很瞭解你們當代大學生...
周南抬了抬眉毛,抱起胳膊注視道,“咱能不能扯點有用的?”
解春堂噎了噎,“總之吧, 好人壞人我還是能分得清的,不可否認小蘇有大部分目的是奔著錢去的,但她人很真誠,說話也實在, 我相信她是真有困難,而且前段時間她還常常勸我,要我別再刷禮物了,我相信春節前她忽然拉黑我的微訊,一定是為了我好...”
“......”
這都特麼是什麼狗血劇情。
周南聽的都快麻爪了,正想著說點啥。
“嘭!”
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隨即一群人烏泱泱的衝了進來。
“別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