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警作回故狀,“第一次是因為擰煤氣閥門,李樹梅喊曾會中幫忙擰,結果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應聲,隨之發生爭吵;第二次是李樹梅在洗衣服拖地做家務的時候,忽然開始掉眼淚,說沒人關心,爭端又起;第三次...”
我滴個媽!褚佑寧趕忙伸手比了個打住的姿勢,“行了行了哥們兒,總而言之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對吧?”
小民警遲疑了下,這才點頭,“你要硬這樣說也成,但關心關愛女性心理情緒某種程度也不能說是雞毛蒜皮的事兒吧?”
嘶...褚佑寧牙疼了一瞬,“哥們兒,有前途!女人緣一定不錯吧?”
立馬有東郊同事嘻嘻哈哈代為回答,“這是我們所草,好幾個妹子在主動追呢!”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王所往這邊一瞪,幾個小年輕頓時收住表情,正襟危坐起來。
“見笑了,周支,看來我所這隊伍教育整頓後,常態化學習制度沒有建設好,”王所頗覺沒有顏面。
“咱這也算是半斤八兩,”瞅了眼褚佑寧,周南忽然想起對方似乎因為各種原因,完美避過了這次整頓學習,不成,回去一定得開小灶!補上!
褚佑寧可不似東郊小年輕們這麼乖覺,抗著自家老大的眼神繼續,“既然你這麼瞭解女性心理,那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李樹梅因為長期得不到理解包容關懷關愛,再加上家庭瑣事長年累月堆積,繼而產生了強烈報復心理,於是預謀後,給其老公曾會中灌酒,並將其丟至家附近常有大車出沒的公路上,偽裝意外...”
沒想到還有自己的戲份,東郊所草稍顯窘迫的點了點頭。
女性的心理活動相對於男性來說,本就更感性,表現的情感更豐富,心理需求更明顯,所以在長期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並非不可能。
不過裴遠航立馬提出了疑問,“灌酒不難,但李樹梅用什麼方法將曾會中運送到現場的?”
他剛查過,李樹梅沒有駕照,大機率不會駕駛技術,且曾家幾人名下都沒有機動車輛登記記錄。
啥?可以三輪?
從村裡運人出來,即便是雪夜,就真不怕被人瞧見?危險係數過高。而且一個女人想搬動一個北方大漢,而且還是醉酒的壯漢,這個難度係數怕也是地獄級。
“孔武有力”四個大字刷刷刷,從尚洪波腦門上,飄到了李樹梅身上,直到對方走進門,瘦弱的小身板彷彿一股西北風就能吹飛,吧唧,這四個大字被摔的稀碎!
看見一屋子人,李樹梅也有點懵,隨之瞅向了全場最熟悉的那個,“小吳,怎麼又把我叫來了,難道是我家老曾有訊息了?”
頭部被重卡碾過,直接爆裂,死者無法從長相識別,但從一些身體細節特徵來看,就沒什麼懸念。
東郊所草沒敢吭聲,而且也於心不忍。
褚佑寧就沒這顧慮了,“聽說你和曾會中經常吵架,想來感情不是很好,那為什麼他只是一晚上沒回來,你就篤定其出事兒,著急忙慌的報警?”
大家以為會聽到一段解釋,沒成想李樹梅眼睛一瞪反問了句,“誰說我們感情不好?”
啊這?
三日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半月一報警,就這感情莫非還能叫融洽不成?
褚佑寧很想擺事實講道理,旋即又立馬放棄。為啥?因為他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那條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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