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詭異安靜,讓忽然意識到還有一個人存在的駱晴,詫異回望。
“?”
牙齒?
有什麼問題嗎?
說來慚愧,經過一個月的研究,駱晴得出的結論,並沒比周南當時當場給出的多多少。
35歲,玫瑰齒。叫法瑰麗,實則因窒息死者的牙齒牙髓血管破裂出血,在齒頸部表面出現玫瑰色而得名。
所以在得知嫌犯供述為銳器刺傷身亡後,不光周隊長,駱晴也很是懷疑了一段時間的人生。
邱軍殺死的,和之後焚屍碎骨的,不是一個人。這一推論不停的在腦中迴旋,直接導致駱法醫在和骨灰DNA提取上,死槓不止。
此外,她比周南多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死者有輕度的氟斑牙,這是因牙釉質在發育期攝入過多的氟導致,通常與居住地飲用水含氟量大有關,具有典型的地區性分佈特點。
說是典型,其實涉及的省份仍舊比較廣泛,如北河、東三省、內猛、西山、東山等,均屬於高氟地區,故而對於屍源的尋找範圍限定有限。
這一點,她早在月前就已經提出,可惜至今也沒發揮出什麼作用。
“嘖,”就在這時,一直靜止狀態的周南忽然起身,“你說,這臉是不是被打著打著,也就習慣了?”
“???”打臉習不習慣不知道,和這貨一起,駱晴只覺著自己的黑眼圈更重了。
周南之所以這麼說,蓋因他忽然發現,之前關於死者三十五歲上下的判斷,可能也要打個折扣。
“你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死者如果以肉食為主,以牙齒磨損程度來判斷年齡的話,是不是要往下減掉個幾歲?”
駱晴聞言托腮,半晌後涼嗖嗖道,“肉食為主?結合氟斑牙特徵...你是懷疑,他是少數民族?猛族?恕我直言,158的猛族大漢,挺少見的。”
這種思路,著實跳脫了些。
“少見不代表沒有,正所謂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周南伸手從兜裡摸出一張畫像,那是他之前根據道路監控,給死者畫的。
因為當時的光線還有監控角度等問題,其中新增了不少自行“發揮”。
不能說不像吧,因為給那五個嫌疑人辨認後,五人均一致第一時間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