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區廳對整體案件情況均有所瞭解的曹隊長首先發言,大略介紹了各地發案時間,過程手法等。
隨後,各地民警紛紛發言。
“第一起案件發生在海北,而一般來說,嫌犯首次作案,會選擇相對熟悉的環境,這會讓其有一定安全感和掌控感,所以我認為這老太太是海北人的機率較高,應該加大力度在當地排查。”
不難看出,說話的是個海北民警。
但馬上有人提出了反駁,“適才陳主任也說過了,並非所有的被拐案件都能準確統計進來,也就是說我們沒法確定海北的案件到底是不是第一起,且其與防成港案件只相隔一月,嫌犯為防成港人的機率也不低。”
“我倒覺得討論嫌犯是哪裡人的意義不大,並不能降低多少排查難度,從時間線可以看出,嫌犯的活動軌跡逐漸北移,目前發生的幾起,都在寧南及其周邊,所以我認為當前的重點還是要放在寧南外來人口上。”
“狼外婆”北移的行為本身並不難理解,就像羊毛不能逮著一個地方薅,拐小孩自然也不能多次同一地區下手。
現在的問題在於,除了一個新鮮出爐的背影,和模糊不清的“目擊者”描述,警方手握的有效線索相當有限。
能進專案組的,都是各地經驗豐富的“老人”了,但討論來討論去,大半天過去了,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唯一達成共識的是,案件突破口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在昨天剛發生的那起案件上。
陳主任認真聽取著各方意見,並不斷做著筆記。
周南自我檢討了下,看人家這態度,再看看他自己,兩手空空,幸好被派發了本資料,勉強能撐撐場面...
討論終於告一段落,曹隊長順勢將目光放向部裡派出的二人身上。
目前為止,周南並沒能想出啥“震驚”眾人的辦法。
正常,丫又不是三頭六臂,一屋子的老刑偵都想不出,又是不熟悉的打拐案件,憑啥他一來就能有辦法?那也太不切實際了。
作為打拐辦專業人士,陳主任倒也沒推辭,當仁不讓拿起了筆記本。
“大家都知道部裡對拐賣兒童犯罪的重視,年初部署開展了專項打擊該類犯罪的‘團圓’行動,並取得了階段性成效,在此我希望咱們這次,能順利為該專項行動添磚加瓦。”
“啪啪啪...”
高度有了,陳主任進入案件本身。
“一般來說,拐賣兒童犯罪團伙化作案居多,因為涉及拐帶,運輸,販賣等諸多環節,獨狼較難操作。”
“犯罪主體又以女性居多,流動範圍通常是從貧困地區拐帶,經層層轉賣,銷往外省,這個過程中,價碼提升驚人,所以屢禁不止。”
“具體到本案中,兩年十五起以上的案件,相信屬於團伙作案,且分工明確。”
“此前多起案件中都有目擊者提到,曾見過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出現,相信就是監控中的這名中老年婦女。”
說著陳主任拿手指了指投屏,最清晰角度,也不過是該中老年婦女微微側頭與牽手的娃娃說著什麼,露出的那四分之一張臉。
周南沒忍住摩挲了下手掌,覺得自己之前可能想多了。
部裡此次給出的“頭銜”就是“畫像專家”。所以這特瑪,說好的“畫像”,不會真就是純畫像吧...
果不其然聽曹隊長指著影象問道,“周專家,您看...只有這麼些,能畫嗎?”
周南還沒表示,打拐辦陳主任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