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李哪裡經得住這麼一腳,一下子摔出去兩三米遠,摔得頭昏眼花,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要在原先手機普及的時代,一個電話,警察早就來了,可是現在,等警察巡邏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黑衣少年忽然暴怒,面色陰冷如寒鐵,凌空俯衝下來,像殺神一般,只一下就勒住寬哥的脖子,閃電般反擰了他右臂。
寬哥慘叫一聲,右臂骨折了。
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
姚木李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彪悍的搏殺技巧,完全非剛才教訓對方時的逗弄糾纏,乾淨利索,殺氣/淋/漓。
這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自遠而近地過來。
有混混大喊:“寬哥,他的人來了,快走吧!”
再不走,都殘在這裡。
混混們拼命發動摩托車,不顧一切地逃跑了!
四五輛摩托車,嘉陵,飛馳電掣地駛來,“嘎”,打個轉停在少年的旁邊。
打頭的把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張年少的臉,眼裡帶著嗜血的狠勁兒:“跑了?”
姚木李哪裡經歷過這些,也沒有人拉她一把,她艱難地爬起來,發現自己後背上都出汗了,嗓子發緊乾澀,腿又疼又軟得厲害。
周圍看熱鬧的人,自從少年發狠,就知道這人的熱鬧看不得,走了大半。
還有一些遠遠地看著,指著姚木李笑道:“不知死活,被人打了吧,傻!”
姚木李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個黑衣少年跟前,他的眸底是濃郁的冰霜,緊抿的唇角弧度冷硬得如地獄魔王。
毛衣被撕扯得脫線了,身上沾了一些雪泥,即便如此狼狽,他眉眼間,除了冷硬,依舊矜貴高傲。
姚木李心裡說這人長得也不賴,怎麼不好好上學,卻在校外打群架?
他的手在流血,姚木李伸手從兜裡掏出來乾淨的手帕遞給他,對那幾個人說:“帶去醫院看看吧,最好拍個片。”
少年也不接她的手帕,只瞄了她一眼,黯沉的眸子裡除了冷沒有任何情緒。
那些人也只詫異地看她一眼,誰也沒有理她,跨上摩托車,一陣煙塵,全走了!
人群散去,姚木李也慢慢地往南繼續走。
嘆口氣,唉,她現在明白了,她呀,不僅是個學渣,廢物,還是人人可踩一腳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