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啥。”徐勝把東西收起來，把劉成扒拉開：“行了行了，別問那麼多，今天最後一班，搬完下班。”
“你之前不是要上夜班的嗎？”劉成跟在後面氣喘吁吁：“怎麼又不上了？”
“吃不消，年紀大了。”徐勝拿出了準備好的說辭：“孩子還要上學。”
“學費你都交了？對了，我聽說你賺錢了，撿到好東西了。”劉成加快腳步，湊近徐勝，壓低聲音：“有好東西，別忘了兄弟啊。我家裡，最近實在……困難。”
“知道了，還欠著錢呢，一點點還。”
離開水站時，徐勝下意識的往西邊的山脈看了一眼。他現在還能感受到那條蛇王的存在，它盤踞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離開。
提到這個話題，他就想起那個黑市的老人。徐勝回去過一次，老人的攤位已經不再了，甚至黑市裡也走了很多人，似乎是有什麼風聲，他們從另一個渠道離開了安火城。
剩下的黑市販子不知道老人的身份，在這個罪惡頻發的小城市，黑市販子的動向一直是很準的。
“晚上回去小心點。”劉成下了資源車，燈也不打，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剛才搬水追他的時候扭傷了腳，聽說他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
在南區，窮人永遠佔大多數，徐勝有時候會想，如果他遇到的是劉成，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他的人生。
但就像他和張武說的，如果有一天，他能知道真氣的奧秘，就告訴所有人。
或者換句話說，改變這個世界。
嗯……先把夫人找到。
徐勝從垃圾桶撿了個麻袋，扣出兩個眼睛洞，給遠在張武家的吳夢打了暗號，然後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最近有點奇怪，吳夢迴訊息的時間越來越慢。
是不是在跟張武學習？
想起張武就想起仙甲，自己遲早要把這個技術學到手。
然後，就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在垃圾場的時候，他發現仙甲這種東西可以很好的掩蓋他的真氣顏色，還能更大限度的發揮真氣的力量。
時代還是進步了啊。
但進步的時代，為什麼還留下了占卜師這種職業？為什麼他們使用的水晶球會和聖仙州的相似？
這個，就需要順著李菱來問清楚了。
遠離了斷水斷電的南區，徐勝抬起頭，北區的燈光出現在眼前。
這些路都不好走，有些甚至不像是人走的路，如果沒有雄厚的真氣輔助，正常人是很難在這種環境下隱蔽身形。
當然，雄厚是指安火城的平均水平而言。
很快，他跟上了李菱的身影。後者的屁股在陰影中露出一瓣，也是黑色的，但反射出夜行衣的光。
至於為什麼能跟那麼緊，那是因為徐勝眼裡根本沒有這黑色的屁股。
他能十分清楚的感受到李菱懷中的那顆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