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金幣是小事,張武曾經也有很多的錢,只是現在沒有。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作為富二代,這點氣度還是有。
然而,他提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行情。
徐勝確實不知道行情。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賣材料的不懂行情,卻有殺材料的本事。
“他和你說了什麼?”張武說道:“你和我說說。”
“不重要了。”徐勝擺擺手:“有一天,我還是要去找他。”
“如果你要找他,衡溪應該有線索。”張武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一看,裡面全是錢:“你自己看吧,我就剩那麼多了。”
一枚金幣,幾枚銀幣,一摞銅幣。
大概估算一下,還夠他們十幾個兄弟用兩個月。
他沒必要對徐勝撒謊,但徐勝要擔心他的身份是否被有心人探查。
徐勝不喜歡這種感覺。
“城主那邊,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徐勝思考片刻,決定道:“安火城最近好像有問題。”
“我能感覺到,我又不是傻子,不用李菱說,我也懂。”張武喝著酒,微醺道:“但我不想你懂,其實這個……對本地人挺不公平的。”
“你就當我不是本地人。”徐勝示意道:“說。”
“我爸說過,一些小道訊息。”張武壓低聲音,道:“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壽命,有些人叫收割,有些人叫獻祭。沒有人信,因為信的人基本都死了。”
“那你信這玩意兒?”徐勝說道:“我是說……搞垮城市這件事。”
“因為我爸親眼見過。”
“你不是說都死了嗎?”
“基本,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基本?”張武低著頭,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他還活著,而且正是因為他活著,我們家才會有那麼多錢。”
“你什麼意思?”
“你剛才措辭不對,不能說搞垮城市,至少我覺得,這屬於一種形式的財富分配。”張武比劃道:“假設真氣是逐漸減少的,當無法支撐城市的時候,只能選擇崩潰。城市是被人統治的,所以不管什麼統治者,在看到這個結果後,唯一的選擇只有把城市毀掉。”
“你他孃的放屁!走不通就用這個辦法?你知道這要死多少人?”
“我他孃的不知道?老爺子講過不止一次,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會帶人來這裡賭?”張武站起來道:“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你怎麼辦?”
“我……”徐勝一時語塞。
“那麼多年沒有人能解決的問題,你就不要發表意見。就算聽到了,也不要出去說。”張武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教訓道:“行了,我要去垃圾場那邊了。如果能淘到值錢的,就能再撐一會。而且我估計,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說完這句話,張武給徐勝做了個鬼臉。再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錢罐,表示自己再不去撈點外快,估計就沒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