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當可。”沮授點點頭,這事兒得後面交接,要不要交出,那還不是袁紹說了算?現在是先讓他們離開這裡再說。
呂布雖無讀心術,但沮授的情緒卻是感覺到了,不過他也不以為意,雁門讓不讓,此戰之後幷州都得是自己的,他真正的要求不在這裡。
“此外河內如今已為我所奪,便不還了,此戰之後,我會將河內開啟,這河內、滎陽這一帶便視作貿易區,自此開通關中與關東貿易,互通有無,不得阻礙。”李儒繼續說著這邊的要求,這些之前他跟呂布已經討論過。
沮授微微皺眉,貿易?互通有無?這個時候做這些合適嗎?莫非有何算計在其中?
他是知道呂布在關中鼓勵農、商及工匠的,甚至為此重開絲路,但跟關東之間展開貿易,卻不知要通什麼,或者說呂布想要什麼?
他也是極具智慧之人,但商賈之事,在他看來並無太多奇特,不知在其中能算計些什麼?
一時間,沮授腦海中閃過很多可能,忘了回答。
“公與兄?”李儒喚了一聲。
沮授終於回過神來,看向呂布道:“此事在下可告知主公,不知溫侯還有何要求?”
“百萬鐵錠,每錠五斤。”李儒微笑道。
關中現在對鐵的需求極高。
沮授顯然也想到了那可怕的弩箭,面色微微一變,若是真的給呂布百萬鐵錠,豈非是資敵?
將來若再度開戰,一想到那箭如飛蝗的場面,沮授就有些不寒而慄。
當下,沮授面露難色,搖頭道:“溫侯,莫說百萬鐵錠,便是十萬鐵定我主恐怕也無法拿出,這些年來冀州用鐵也不少,府庫中殘存的鐵錠怕是……”
“那戰馬總該有吧?”呂布打斷沮授的話,詢問道:“十萬戰馬。”
沮授面色更難看了,這是真拿不出來,袁紹就算再財大氣粗也沒可能養那麼多馬,更不會要那麼多騎兵。
“那回去吧。”呂布抬頭,看向沮授道:“讓袁本初做好死戰準備,看看他能拖多久!”
“溫侯,在下乃真心前來……”
“事事推脫,某實在看不出公與的真心在何處?”呂布看著沮授,語重心長的道:“還是公與將我當做稚童,隨便兩句話便可打發?既不想再打,又不能拿出叫我滿意的補償,公與此來,莫非是看某征伐疲憊,與我談心解乏?”
沮授聞言默然,他自然是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現在再打下去,袁紹這邊肯定吃虧,但呂布的最後一個條件,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回去吧,告訴袁紹,讓我看看他的誠意,公與,沒人想要打仗,但既然打了,不論何等後果都需承擔,可對?只憑兩句好話可不是認錯的態度。”李儒看著沮授,笑著緩和道,好處必須給,地盤兒是虛的,呂布想要隨時可以拿,這個都好商量,但實打實的好處,那是一分不能少,沒商量。
沮授自然也明白李儒的意思,現在主動權把握在人家手裡,他們確實沒什麼挑揀的底氣,最終,沮授也只能對著呂布一禮道:“溫侯且寬限幾日,在下回去與主公商議一番如何?”
“無妨,正好,南陽有一批輜重快到了,公與自去,待輜重到了之後再談不遲。”呂布隨意道。
這絕對是威脅,但沮授也只能默默地點點頭,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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