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宇打眼一看,這老人竟然是個瞎子,一雙眼睛只有眼眶並無眼珠,應該是被人挖了出去,而他的待遇也並不好,雖然沒有鐵鏈鎖住雙腿,但看他這狀態,坐在一個木製輪椅上,恐怕想要站起來也很困難。
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盒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都是暗器,這比魏思宇在大青山下繳獲的那個暗器更加精密。
夏鵬飛隨手拿起一個手環,遞給了羅麗莎。
“羅麗莎小姐,你可以戴上這個手環,試一下這個暗器的威力。”
羅麗莎本就是外族女子,性格開朗,再加上好奇心驅使,馬上將這手環戴在手腕之上。
“這個暗器要怎麼發射?”
“握拳下壓!”
嘶啞的聲音從那老人口中傳出,就像是有人在你耳邊撕扯著你的耳膜。
羅麗莎按照老人的要求,伸出右手,握拳,向下壓去。
就感覺到手腕一震,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手環之中飛出。
魏思宇和吳言看得清楚,就在羅麗莎下壓的一瞬間,從那手環之中,瞬間閃過一絲寒光,接下來對面的牆壁上,就多出了半環狀的銀針。
魏思宇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材質能夠煉化的如此細小,而且又如此堅硬,於是上前從牆壁上拔下一根銀針,捏在拇指和食指之中,韌性十足,不易折斷,這銀針的前三分之一要比後三分之二略粗一些,似乎這樣的設計可以保持銀針的前衝之勢,畢竟暗器的射程短,更注重速度和準確度。
“這手環的威力好強大,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巧妙的暗器。”
羅麗莎驚歎讚道。
“喜歡就送你了,這裡還有些銀針,你可以備用,另外這手環戴上之後有個安全扣,只要開啟,就可以隨時發射暗器,關閉的時候,就會自動被鎖死,以防誤傷到他人。”
聽了夏鵬飛的講解,三人想不到這個手環竟然做的如此人性化,既考慮到了它的實用性,有考慮到了它的安全性。
魏思宇再看老人,眼神之中充滿了敬佩之情。
夏鵬飛又將這位老人的一些身世簡單介紹給了大家,原來他本名叫歐陽濤,出生在梁國一個小鏢局之中,父親是個鏢師,由於武功不高,只能押運一些沒什麼賺頭的小鏢;
本來寄希望於歐陽濤身上,帶著他四處拜師,想要兒子將來繼承家業,但是歐陽濤喜歡機關暗器,不喜歡武功,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鑽研暗器;
久而久之,父親也就懶得理他了,有一次父親好友接了一個大鏢,邀請他一起護送,並答應給他一筆不菲的酬勞;
本來是個好事,沒想到這個好友暗中想要將此鏢吞沒,聯合周邊山寨的寨主,在半路將鏢車截獲,一番打鬥,歐陽濤的父親識破了他們的詭計,怒罵好友給鏢師這個職業丟臉了,那好友一怒之下,聯合那些寨主將歐陽濤父親殺死,並且將屍體藏於山洞,回到家中誣告歐陽濤父親將鏢車劫走,歐陽濤全家慘遭驅逐;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歐陽濤消失了十年之後,突然返回老家,一夜之間將父親好友的一家全部殺死,死者身上都是被暗器所殺,然後歐陽濤一不做二不休,繼續去那幾個曾經參與謀害父親的幾個山寨報仇;
在接連滅掉了兩個山寨之後,歐陽濤引起了當地的恐慌,剩餘的那些山寨邀請了各自江湖上的好友,並且還高價僱傭了殺手等一起圍剿歐陽濤;
那時候的歐陽濤還不到三十歲,年輕氣盛,仗著自己身上那些神出鬼沒的暗器,確實將這些人殺得丟盔卸甲,但是畢竟好漢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最終歐陽濤還是在損失了一對眼睛的情況下被逼入了絕境,後來在那群人中,有個人貪圖他的暗器絕技,強行將他帶走,囚禁起來,想要逼他交出這些製作暗器的工藝圖紙;
沒想到卻被這歐陽濤悄無聲息的暗器再次殺死,而那個人也正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才想盡各種辦法再次將他抓住,關在這裡。
聽到這裡,大家都是一愣,這夏鵬飛講的故事,居然最終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二人還是有著殺父之仇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