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永遠也忘不掉的感情。
李凜月最後看了一眼父親,大門在眼前關上。
那個男人,也是這樣吧。
李凜月幽幽地想。
轉身走進另一側的小房間,她的妹妹,小公主李清月一下撲進了她的懷裡。
“姐姐,姐姐!我發現奸細啦!”
李凜月揉了揉她瓷娃娃一般的臉頰,輕笑道:“乖,別搗亂了。”
李清月鼓起了臉頰,拉著她的姐姐來到窗邊,指著下面的一個軍官說:“就是他!我看他一上午啦,他什麼也沒做,就在下面來回轉圈!肯定是奸細。”
李凜月掃了一眼,失笑道:“這不是連逸將軍嗎?他怎麼會是奸細?”
李清月叉起小小的腰,很不高興地說:“少看不起我了,這是典型的刻板反應,你懂不懂什麼叫刻板反應?”
“那是動物。”
李凜月有些哭笑不得地斥道:“怎麼能拿來和人比?”
“人不是動物嗎?”李清月板起臉,一副小學究的樣子,“動物界,脊索動物門,哺乳綱靈長目,人科人屬。”
“嗯,你說得對。”
李凜月從來不和妹妹爭吵,那是會折壽的,“你哥哥呢,我找他有事。”
“哥哥去迎接盛叔叔的部隊了,姐姐,快去抓他呀,你不是說帝國裡希望我們大獲全勝的人很少,希望我們大敗而歸的人卻很多,他們肯定會派很多奸細過來搗亂,那我們只要抓住他,我們就能贏啦!”
李凜月摸了摸妹妹的頭,柔聲問:“你偷聽姐姐說話了?”
“不是偷聽,我站在門口,你們沒看見我。”
“還有別人聽到嗎?”
“沒有。”
“姐姐說的話,你千萬不要向外說哦。”
“嗯。姐姐快去抓他吧,他和我的小白一樣,一到陌生環境就會緊張地舔毛,一直舔同一個地方,把毛都舔禿了。”
李凜月莞爾一笑,“好。”心中卻沒怎麼在意,人怎麼能和貓比呢?
但當她出門時,腦中卻忽然有電光閃過。
連逸是澤州人,他在新登堡生活了三十多年,重回家鄉,怎麼會緊張呢?
不對。
李凜月迅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