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於忠賢冷漠地眼神掃到了他的臉上。
何安深深低下頭，輕聲答道：“允許我們在教皇國的領土上建立獨立領地，允許我們獨立建國。”
於忠賢冷笑道：“莫翟是不是瘋了？他發動號稱‘十億玉碎’的運動與帝國決戰，根本口號就是保衛領土。結果他就這樣割讓領土，‘十億玉碎’還怎麼欺騙那些賤民去死？”
何安回答道：“我問過了，他說只要承認我們是友好的朋友關係、是戰爭勝利的兄弟幫手就行了，那時他已經成為終生最高領袖，想做任何事，都沒人管得著。”
於忠賢沉默了。
莫翟的提議相當有吸引力，評議會需要一片完全不受制肘的土地，來實現它的宏偉計劃。
帝國裡強大的敵人太多了，評議會不能完全施展得開。
片刻之後，他問道：“多大的領土？怎麼操作？”
何安道：“教皇國南面的任意一個州，面積在十萬到十五萬平方公里不等，人口在數百萬左右。方式是讓代理者入教，然後成為該州最高長官，給於自治權，實際上獨立，戰爭勝利後締結友好鄰邦，正式獨立。”
於忠賢冷笑道：“南面不行，在教皇國腹地，莫翟撕毀條約、無視國際信譽再把送出去的東西再吞回來的事情還做得少了？你告訴他，在東面或北面給一個州，毗鄰帝國，否則免談。”
何安躬身道：“是。”
何安走後，冰冷的首席大廳裡只剩下了於忠賢一個人。
冷光在鐵製的大廳裡來回反射，帶走了所有溫度。
鐵王座上，於忠賢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評議會雖然最近屢遭打擊，但靠售賣巨人、倒賣帝國軍火，不僅沒有虛弱，反而更加強大了。
現在，他馬上又要有一個完全不受監管的獨立王國。
還有了數百萬完全不受保護的試驗品。
“神子”計劃，又可以向前推進一大步了。
它將批次生產出更多，更強，更廉價，更高階的生化作戰單位。
它將遠遠超越巨人，並將永不停歇地進化。
直到……
“新世界”誕生。
——
長山郡。
林文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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