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會議室裡頓時鼓譟起來,天合會、越幫,三位總督,大量軍頭,都是貼了大錢的。
沒想到發財夢只做了一半,就要碎了。
“安靜。”
秦剛敲了敲桌子,聲音不大,但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了。
王平清繼續道:“最高會借石州大敗之勢,以民政部一紙訴狀,將一州之總督停職,幾乎沒有任何反噬和動盪,一切都順理成章有法可依。這一手真的是讓人歎為觀止,堪稱政治平衡之術的經典傑作。”
曹昆急道:“老哥,你快說說我們怎麼辦呀。”
王平清冷冷道:“閉嘴。”
曹昆是個標準的糙性子急心眼,城府淺,又粗又莽,但卻是超一流的軍長和幫會頭腦。
他統帥的明幫專做人販子買賣,從國內到國外,遍佈著他們的生意,為秦氏集團帶來了大量收入。
因此,曹昆在集團內,除了秦剛,也就稍聽一點王平清的話。
曹昆閉上嘴,秦氏集團的三號人物、內務總理徐永昌開口問道:“平清,你的意思是,長山郡那小子也是最高會的棋子?他一直是故意挑釁和激怒我們的?”
王平清想了想,說:“我不確定,我派專人調查過,他似乎和皇派有很深干係,是小公子的支持者,但又好像是第一公主的追隨者,還有傳聞說他是公主的秘密情人或老公……”
“不可能!”“假的。”“謠傳。”
曹昆怒道:“我要知道那個狗曰的傳這種訊息,老子把他砍成人棍,賣給馬戲團。”
王平清嘆了口氣,公主派真是個非常麻煩的存在,由於第一公主本人的存在,很難界定這個派系究竟有多少力量。
但要說他們會為了公主背叛,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總之,我看不清他的根底,他一路走過來,有太多奇幻般不可思議的事了……最高會可能是因勢利導,對他的利用。否則以大長老的習慣,不會走這麼冒險的一步棋。”
徐永昌道:“那就是說,這是那小子自己的行為,是他想要為他自己謀個晉身之路,而兵行險鋒的套路?而其人隱藏在後面順水推舟,推波助瀾,才導致今天的局面?”
王平清眼神裡有一些迷茫。
這是極罕見的,他身為秦氏集團的“奇目”,既“奇蹟的眼目”,在集團內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凡是重要軍事政治問題,即便秦剛做出決定的,也必由王平清過目,寫下“可”,方才執行。
他才智過人,政治能力卓越,對各大勢力的頂尖政治人物看得極清,至少也能推斷出他們在想什麼。
只有長山郡這個小子,他怎麼看不明白。
最初他也是和徐永昌一樣的想法,以為他是個紅了眼賭徒,妄圖用全副身家博上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