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繼續說:“他是評議會的非常務委員,經常輪值去各部門工作。”
“他多次說等這一期輪值結束就調離評議會,去一個新的地方,一個充滿的希望的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長山郡,那裡的長官,叫林文。”
她抬起頭來,目光閃閃地看林文。
即便滿眼淚水,滿身塵土,也不能阻擋她目光中的信念。
“他和我說得最多的,就是您,他說你是帝國中最不一樣官員,是唯一敢直接和評議會對著幹的人。”
“他想方設法收集了您的很多資料,知道您清剿貪官,救援災民,知道您收留難民,重創評議會。”
“他知道您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他決心要幫你,他告訴我,這是帝國最後的希望了。”
“每天他滿身疲憊地從評議會回來,我都能看見他目光裡絕望,那深沉的如同凝固的黑一般的東西,很多時候他都不願意說話,只有,只有談起你,他的目光中才有一點光彩。”
“於是,每天我都和他談論您,談論您做的每一件事,猜測您的每一個想法,分析您的意圖,您的理念。”
“我們都認為,您是一個偉大的、高尚的、無私的人,您的謀略和膽量無人可及,您時而冷靜如同老練的政客,時而衝動如同年輕的俠客,您身上交織著一切我們幻想的魅力。”
“我們討論您的未來,您的發展,您的困難,您的障礙,您的敵人,就像談論我們自己一樣。”
“少虎決心要幫助您,他利用他的職權,獲取評議會內部的機密透露給您,希望能藉此幫助您。”
“這可非常危險,我多次勸他,他也不聽,他說:‘林郡長雖然不一定需要,但我需要。’”
“我不再勸他,時間一天天過去,我也略微安下心來,只要輪值一結束,他就可以調走了,我們可以不用擔驚受怕了,可以安定地有一個美好生活的地方了。”
她怔怔地看著林文身後的虛空,眼淚又流淌下來。
“可是,就在輪值結束的前一天,楊少虎再也沒有回來,我以為他在外面喝多了,出去找他,可回來時,他的房子已經燃起了大火,大批評議會的特務正在運送從屋裡搬出來的每一件物件。”
“我躲過了搜查,他們也沒有特別在意我的存在。”
“但少虎,少虎他……評議會的手段向來極殘酷,他們一定會瘋狂折磨他,然後處死他。”
“我從小的生活就是破碎的,父親酗酒賭博,母親不知所蹤,我剛一成年就被賣到了評議會,在評議會的日子更是灰暗,我根本不被當作人,那裡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意侮辱我。”
“是少虎把我救了出來,在他那裡我才感受到了存在的意義,少虎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所以,我一定要救他。”
“而能救他的人,一定是您。”
“少虎說過,評議會準備在部長會議上謀害您!我知道您一定會來,我必須來找您,您是最後的希望了。”
她抬起滿是傷痕的臉。
“萬幸,我真的遇見您了。”
“您一定會救少虎的,您一定能救少虎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