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恭。”他向下方左首第一位的一個獨眼龍問道：“長山郡現在有訊息了沒有？”
獨眼龍臉色上看去很差，他向於忠賢微微欠身，說道：
“第一次密謀的行動應該是失敗了，所有相關人員都被長山郡的新郡長林文關進了大牢。”
於忠賢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了，黃油牛肉從銀製叉子上滑落，掉在他的皮靴上。
身後一個女侍趕緊跪下來幫他擦乾。
於忠賢放下餐具，看著獨眼龍臉色不善地問道：“具體什麼情況？我動用了這麼多資源，連督察授權令都給了，那個禿瓢不是拍著胸脯說新郡長是個草包，連衛隊都沒有組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扳倒嗎？”
獨眼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根據我們後來調查的訊息，好像說是新郡長武力超凡，一個人就平定了暴……”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於忠賢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危險了。
“我的人都是廢物嗎？”
他一腳踩在正在擦鞋的女侍頭上，由罕見的南美巨鱷的硬皮製成的靴子重重地把她的頭撞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在大廳中清晰可聞。
“暗署每年花了我多少錢？培育出來的就是這種廢物？”
“還是說你們拿這謠言來糊弄我？”
獨眼龍趕緊說道：“當然不是總長大人，只不過我們的人幾乎已經全軍覆沒，訊息難免失真。”
“綜合一些其它的訊息，應該是那個新郡長和二三十反叛者周旋了一段時間，拖到了守備官方大山帶兵前來，才被鎮壓的。”
“很好，看來你們的廢物程度比我想的還要更深一些，三十個人能和一個人周旋，真是了不起。”
“還有，全軍覆沒是什麼意思？”
於忠賢緊盯著獨眼龍：
“我記得我埋了很多暗子，不像那些徒有其名的暗署督察衛，他們是我真正的精銳，就等著挑動民變。”
獨眼龍嚥了口唾沫，低下頭。
“總長大人，他們都，都已經失去聯絡了。”
話音落下，大廳裡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都低著頭。
嘭的一聲。
於忠賢把一整碟黑天鵝刺身都掀在了獨眼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