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刮在了臉上。
張巍卻臉龐上一片火辣辣,同時一陣吃痛,他怔怔的望向了緩緩想要起來的姚長歌,一滴滴眼淚梨花帶雨似的從她眼眸落下,她輕咬著下唇,像有些咬牙切齒著:“我不稀罕!”
她企圖起身。
但張巍卻握著她的皓白小手,如鐵鉗般的緊緊將她拉著在原地,而姚長歌像有些十分惱怒一樣,埋頭就往他緊攥著自己手腕的大手上一口咬了上去。
張巍卻一聲不吭,但緊攥著她的大手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趨勢。
姚長歌沒有鬆口。
兩人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嘟!!!
一道嘹亮刺耳的車鳴聲音響起,一位約莫三十六七的大叔從大貨車上下來,距離著他們還有十數米,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大叔沒好氣的罵著:“喂,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知不知道躺在公路上很危險!”
姚長歌聞聲微微緩過神來,她抬眸望向了面前,唇上略微有些溼潤,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一陣腥味在味蕾中盛開,她望向了自己身下的張巍卻,在手背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一陣鮮血沿著掌心流淌了下來,一個十分清晰的咬痕在上面。
她愣神的時候。
張巍卻已經是悄悄然將她拉了起來到了一旁,同時向罵罵咧咧的貨車大叔投了一個歉意的眼神,道歉說著:“叔,不好意思,剛剛跟女朋友吵架了。”
看著他的態度恭敬且主動道歉了,貨車大叔臉色也是略微也是好轉了下來,耐著性子教訓了一頓:“小夥子,吵架也要分地方,在公路上吵架這不是鬧著玩,分分鐘都有生命危險,要不是我眼尖看到,換了其他心不在焉的傢伙來駕車,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都是成年人了,還做出這種事情......”
張巍卻態度謙卑。
拉著站立在自己背後的姚長歌的皓白小手認真傾聽且再三道歉了一翻:“叔,對不起,妨礙到你做事工作了,我們下次絕對不會了。”
貨車大叔見狀也沒有再訓話了。
轉身上了貨車驅車離開了,像他們這一行都是趕時間趕點,非常忙碌,而張巍卻看著貨車漸行漸遠,隨即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扭頭再望向了姚長歌,後者像有點沉默寡言了一樣,張巍卻看了一眼,隨即撇向了自己掌背上的傷口,鮮血還在溢位來,看起來很嚴重,但實際上除了疼了點,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掏出了一小沓的紙巾,正想給自己擦一下上面的血漬,但卻被一隻手搶奪了過去,他有些錯愕的抬著頭看向了姚長歌,後者反而是拉著他直接輕車熟路的往附近的一間藥店進來。
她要了一小瓶的酒精。
張巍卻大驚失色,立馬建議著:“姚哥,碘伏,用碘伏消毒好一點。”
但姚長歌卻沒有聽從,而是直接擰開了酒精的蓋子,傾斜倒了下來,將他的傷口沖刷著,倒是把張巍卻一時間疼的有些齜牙咧嘴,隨後她再用棉花來擦拭著粘在了掌背上的血漬,頗有耐心的將血漬全部清理乾淨。
張巍卻有些出神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