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能耐,也敢叫囂著要取我首級麼?”
見李成將要抵擋不住,薛仁貴一邊放聲冷笑,一邊加重了鐵戟上的力道。
那明晃晃的戟鋒,僅差咫尺,就能刺進李成脖頸旁的肩甲。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被薛仁貴這麼一嘲諷,李成發出一聲驚天怒吼,腎上腺素的分泌,陡然使之爆發出了超越極限的力道,竟是將薛仁貴的畫龍擎天記直接盪開。
“有點意思,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吧!”
薛仁貴玩味的凝視著發狂的李成,手中畫龍擎天戟再度揚起,掀起狂潮般的碧空寒光,幻化出無數的鐵幕血塵,朝他狂轟而來。
“啊啊啊——”
李成發瘋似的吼叫起來,高舉起手中的開山斧,以不要命的姿態,向薛仁貴發起一招招兩敗俱傷的攻勢。
垂死猛獸的絕境反擊,不容小覷,即便最強大的獵人,也可能會為之所傷。
所以薛仁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全身心神,不敢有絲毫懈怠。
轉眼,只見兩人在亂軍中戰成一團,殺氣四掃,兇戾無比。
周遭任何接近五步以內的戰馬士卒,都會瞬間被這駭人的刃氣斬為肉泥。
一時間,不知有多少各自的部下,不幸的被絞碎其中。
......
再看正面處。
四萬郭軍與四萬轟然對沖而至的瞬間,掀起了令風雲變色的漫天血光。
戰馬嘶鳴,士卒哀嚎,兵器折斷,鎧甲粉碎,無數的聲音夾雜在這夜空中,宛如百鬼夜哭,令人聞之變色。
亂軍中,高昂儼然如同一尊魔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上槊鋒橫掃八荒,斬滅任何敢阻擋在他身前的事物,如入無人之境。
迎面處,同為冀州雙雄的文丑,一樣是無人能擋,掄著手中那杆偌大的鐵槍,濺起漫空的血霧尾塵,凜冽槍鋒所過之處,是數不盡齊軍士卒,被他刺落。
“文丑匹夫,顏良已被我斬殺,你可識得高昂之名!”高昂隔著血霧,赫然鎖定了文丑的方向,狂嘯一聲,拍馬舞槍,傲然迎戰而上。
殺戮之餘,文丑驀然發現朝自己狂衝而來的高昂。
“顏良武道勝我一籌,連他都無法匹敵高昂,我豈能是高昂的對手?”
權衡之餘,文丑暗暗咬牙,當下判斷出來自己不是高昂對手,便調轉馬頭,朝人群中逃竄而去。
果然是演義中,那個被關羽打得膽怯而逃的文丑。
“哈哈哈哈,無能鼠輩,聞我之名,竟喪膽而逃!”
眼見文丑逃跑,高昂一聲不屑的狂笑,當即一夾馬腹,揮舞鐵槊,以更快的速度朝文丑追殺而去。
再看亂軍中,高銘揮舞著手中的七殺龍淵刀,盪開層層疊疊的磨盤鐵幕,肆意地收割著一顆顆敵軍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