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精沒意識到自己手機沒電了,就這手機,用了一年時間,電池用的還是上一代的,能有一天電量就不錯了,不能要求更多。
市局門口,一學生蹲著,等車到了,上來伸手:“把我上衣還我啊。”
孫爽連忙脫下外套,看著是個不太修邊幅的男生,好心勸:“衣服要收好——形象也注意一下啊,帝國的接班人呢。”
男生翻白眼:“沒錢。”
然後兩手一攤:“我家窮啊,縣長都光著腚呢,沒有,家裡一分錢都沒有——要不你家要照顧孩子小保姆嗎?你看我行不?”
孫爽氣急敗壞,還黃花大閨女呢,哪來孩子?
“我跟你們這種坑貨一個字都不想說。”孫爽唸叨,“好好一孩子,學的跟有些惹事精一樣怎麼行啊。”
那孩子也逗,貧嘴說:“你賺錢養家,我貌美如花,豈不美哉?”
孫爽直接上腳踢,奇了怪了,我,央媽當紅主持人,你居然敢調戲?
關蔭架秧子:“我覺著挺般配的。”
“是吧?”那男孩樂顛顛道,“我也是這麼覺著的,多好一女人,不進我家門哪行啊,我戶口本都準備好了,就等……”
孫爽立馬往市局跑,沒法聊。
“回去準備跪搓板吧。”關蔭看看那孩子,“我非把這事兒發微博去。”
“別!”那傢伙還真沒那膽量,“我可是瞄準一學姐的人啊,好歹得清清白白去追求。”
“要成功啊,學姐不多了!”關蔭叮囑。
局長十分看不下去,扯著這傢伙進門,唸叨:“你得交罰款,還得出醫藥費。”
然後,不蹲裡頭?
“人家壓根不想跟你蹲一個班房。”局長很鄙夷,“混你這份兒上,我都幫你覺著挺臉上沒光的,連王八蛋都不樂意跟你蹲一起,你這事兒辦的。”
為啥?
關蔭不服:“憑啥不讓我蹲幾天?”
這事兒,還真怪不著市局。
“沒更多的房子了,只有一個。”局長當著鏡頭的面介紹,指著一個鐵籠子說委屈,“我們還是發展中國家,人均特別低,表現在班房上人均更少,基本上百萬人一個啊,這不,最近房子少,不少人都擠在一起,我們是嚴格按照‘一案一辦’的國際標準來的,今天的案子,那就得並在一起辦,涉案人得關在一起。”
裡頭蹲著的人急了,你要把惹事精放進來,信不信明兒一群人“臉上不見血,身上不見傷”,回頭還給你“附近不見人”?
殷壽祖被打怕了,剛包紮,抓著鐵欄杆抗議:“不能把他關到別的號子裡?”
不能!
市局都不用出馬,網友就給找了強大的理由:“人的權利,懂不懂?你把別的嫌疑犯的人的權力侵佔了,你讓人家怎麼辦?接軌,跟國際接軌,懂嗎?”
市局也是這麼回答的,而且更理直氣壯:“文明執法,從我做起。執法不文明,嫌犯兩行淚,這道理還用我們教你?”
關蔭眉開眼笑,過去非要開啟門,嚷嚷:“這地方多好啊,這麼多人,操著這麼多語言,說話又好聽,我最喜歡和這幫人聊天了。”
“不行!”殷壽祖被人扒拉到一邊,大背頭過來,普通話愣憋出關東話感覺,“我們的,不和他在一起,你們的,要想辦法。”
關蔭索性出主意:“要不這麼著吧,把這幫人弄外頭,反正只要別讓跑了,院子裡也能打地鋪,這就歸我了。”